陶泽儒付好车费,扶着让晚往家走。刚走几步,她就有些喘息。陶泽儒一把抱起她。
她感到不合适,低低喊道“没事,我自己能走。放我下来。”
“还有挺远的距离,这样走快点。”陶泽儒平静的回答,缓缓向前走着。
“……”
她刚刚确实有点体力不支,便没再说什么。
“不要担心。一会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下午我再陪你去医院输液。”
不知道怎么接话,她的眉头拧着。陶泽儒好像突然发现了她的担心,抱着的手臂收紧了点。
“快递我来处理。保证不耽误每日出货。”
“徒儿可以挑起大梁。”见她没有说话,便想逗逗她。
她转头去看这个男人。微微起伏的胸膛,宽厚温柔。他双臂有力的托起自己,能感受到温热的体温。
一阵凉风吹过,她不自觉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他快步往电梯走去,生怕再冻着她。
“到了,放我下来。”
“等会。”
“医生说了,我要照顾好你,我得听医生的话。”他低头看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脸庞。
她仰头去看他,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说不清是不是今晚恰逢其时的保护与陪伴,陆让晚心头有了一种温暖的感觉。
很安心很珍贵。
“来,躺下。我去接杯热水。”
她靠在床上等着他。
“我没事了,你去睡吧。”
陶泽儒把水杯放回厨房,抱着被子走进来。
“你干嘛?”
“……”
“天马上就亮了。我没事了。”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在床边铺上毯子,钻进被窝“谨遵医嘱。睡觉。”
“我没事了,真的……”
“不要说话。快点睡觉,不然明天没精力做挑大梁的好徒儿。”
陶泽儒经过一晚的紧张担心,此刻放松下来,很快睡去。
夜灯昏黄的光晕洒在他温润的侧脸上,氤氲迷离。
“他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他是因为朋友的关系才……”
陆让晚拉上被子盖在头上沉沉睡去。
——
再醒来时,陶泽儒已经在工作区忙碌。
她揉着太阳穴坐在床上,一夜无眠,头却十分疼痛,大概是偏头痛又犯了。她小心的起身去厕所。
陶泽儒听见动静,手拿备货单赶出来。“好些了么?快些洗漱,早饭做好了。”说着就去厨房把热好的牛奶端上来。
“你起这么早?辛苦了。一会你去休息,我来弄。”
“师傅,您就饶了徒儿吧。您都病成这样了,还弯腰干活?师尊回来定会打死我的。”
“不要贫嘴。”
“是,师傅。”
让晚看着清淡营养的早餐。心里暖暖的。
“一起吃。”
“好嘞。”说着屁颠颠的端来一杯牛奶和奶香小馒头。
“陶泽儒,你用馒头配牛奶?”
“老香了。顶饿。吃了有劲挑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