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君笑得合不拢嘴,“我也就做面食做得好,别的不行。”
“彦深说他做面的手艺都是你教他的。”
“老三会做面?”
“你不知道吗?”
李明君有点酸,哎呀反了天了,她个当妈的都不知道儿子会做面。
几下子把面条下了锅,放了青菜,正好遇到陆彦深进屋来。
温景不太会做,但也很小心翼翼,没有添乱,一手的面粉。
陆彦深抓着她的手到水龙头底下冲了冲,李明君拿了筷子在锅里搅拌,“哼,老三,我还不知道你会做面条,什么时候给妈露一手?”
她越想越奇怪,自己的儿子自己能不知道吗,别说面条了,让他和个面他能和明白就不错了。
“彦深,你的手艺不是妈教你的吗?”
“妈,改天,等我改天有空,一定好好的给你露一手。”
陆彦深干笑,在她肩上拍了拍。
李明君冷笑一声,“好啊,那我等着你来给我露一手。”
温景出去管小朋友去了,没有心情去仔细研究两人的对话。
“你怎么还骗人呢?”
“妈……”
“不会做就不会做,装什么家庭煮夫?我要是不来你就穿帮了吧?”
“老三,做人诚恳一点,真诚才能打动人。”
饭后孩子们听温景弹琴,弹了几首曲子,陆思墨闹着要带大家去看黑贝。
陆彦深有条黑贝一直养在后头的院子里,他每天亲自去喂食。
温景也是才知道,这屋子的后院里竟然有条狗……
黑贝长得很大,威风凛凛,孩子们隔得远远的看,不敢靠近。
墨墨上前去摸黑贝的脑袋,黑贝在他身上蹭……
“哪来的狗?”
那条黑贝看到了温景,迫不及待要冲向她,温景站在原地,有些错愕。
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一条很大的狗隔得老远扑向她,接着便是她大叫的声音。
她觉着自己竟有些腿软,连忙紧紧拉着陆彦深的胳膊。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这狗有点吓人。”
温景手都凉了些,“它在这多久了?”
“六年。”
不多不少,六年。
以前黑贝是他的兄弟,走哪里都愿意带着,后来它吓到了温景,婚后陆彦深舍不得把黑贝送走,便拴在这后面。
狗喜欢到处跑,陆彦深却没有很多时间带他到处跑,就拴在这好吃的好喝的伺候。
黑贝并没有长胖,倒是老了很多。
等到孩子们散去,陆彦深摸到温景的手依旧是凉的。
“走吧,进屋去。”
“它为什么会栓在这六年?”
“它以前吓到你了。”
“是吗?”
原来刚才脑子里的画面是真实的。
温景是个喜欢小动物的,她觉得让一条狗被拴在一个地方六年,很残忍。
“彦深,他会咬人吗?”
“不会。”
陆彦深上前蹲下,与高大威武的黑贝打招呼,黑贝蹭他,也在朝着温景摇尾巴。
男人朝她伸手,“温小景,过来我这里。”
温景迈开腿,将小手放在她掌心,男人顺势放在黑贝嘴边,温景吓得身后一凉,惊呼一声。
“不怕……”
黑贝没有咬她,甚至在她手背上舔了舔,躺下来让她摸。
六年了,它很着急与她握手言和,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