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喧闹到了夜晚回归于一片宁静。
窗外的大路上隐隐能看到鞭炮的碎屑。
斜对门请了几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帮忙打扫外面的大路和院子,门口挂着一排红色的灯笼。
喜庆得像是过年,不过距离过年也快了。
陆彦深洗了一小盘枣子端上来,走到温景身后,她抬头看他……
刚洗完澡的姑娘,头发垂在两侧,微微泛着湿,连带着额前的一点点碎发也是湿的,小脸白净乖巧,正在往手背上抹剩下的雪花膏。
瞧见他盆里的枣,伸手拿了一个。
“谢谢……”
她朝他笑,陆彦深喉头一紧,连忙将一盘枣子放在了桌上,火速的进了浴室去。
一会儿工夫,温景吃完了半盘枣,又甜又脆。
陆彦深在浴室,冰火两重天……
陆彦深忙完了从里头出来,热得没有穿上衣,每一寸肌肤上冒着一丝丝汗水。
他拿了纸巾往自己脸上一盖,擦干额前的汗水。
床上凸起小小的一团,温景已经睡了。
累了一天,白天没有睡觉忙着社交,对仅仅只有十八岁认知的她,怕是一种极大的折腾。
陆彦深坐在床边,用手指刮了刮女人的鼻梁,“温小景……”
她睡得很香,眼睫毛一扇一扇的,半张脸睡在手背上。
他凑过去吻了吻女人的嘴唇,温景没动,只是微微有被打扰的不快,秀眉微蹙……
一夜无梦。
温景睡得很香,次日早上她起来时外面的天呈浅灰色,她转了个身,正对着男人结实的胸膛。
陆彦深昨晚睡的时候竟然没有穿上衣。
这么冷的天,他不怕冷吗?
温景微微起身,将被子往男人的身上拉了拉,不料她的动作竟然将他吵醒了。
男人早上的时候往往最是容易冲动的时候,轻易惹不得。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往被窝里脱,用力的封住她的嘴唇……
于平静的早晨来说,无疑是有些悍然了。
温景推了推他,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嗯……陆彦深。”
她将脸别开,微微喘气,面色明显泛红。
陆彦深喉结滚动,两只手撑在她身侧,眼里像是着了火,看向外面的天,愣是把冲动强压了回去。
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他低头,温柔的在女人的唇上再亲了一口,“多睡会儿。”
“嗯。”
她拉过被子,有些尴尬,甚至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男人缓缓起身,往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的毛衣,又套了外套。
“陆彦深……”
“怎么?”
“你去哪里?”
“出去跑跑步,你再睡会儿。”
这个觉,他是睡不下去了。
陆彦深身材固然是好,但刻意运动几乎是前所未有的。
李明君寿宴刚过,路上隐隐还能寻到些鞭炮的碎屑。
陆成功打太极,她在外头穿着一身紫红色的花睡衣浇花,瞧见外面有个人影过去。
雾蒙蒙的,她第一眼没认出是谁。
陆彦深往外面的大路来回跑,大雾天跑得大汗淋漓,有汗有雾,头发也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