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正好能观察到现在太守府所有侍卫的大致动向。
此刻是白天,闻人承不在院中,侍卫也不少,整个府中,就属他那块侍卫最多。
闻人则次之。
此刻仆人们都在灭火。
那些闻人承院中的少数侍卫开始往闻人辞院子方向移动。
总体来看,闻人则院子方向没有那么多侍卫向那边过去。
而且现在白天,闻人则院子里的侍卫并没有那么多,远远的看去,只有一些仆人在救火。
而白天夜晚都没什么侍卫的闻人辞院中,此刻居然多了些许侍卫。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闻人则和闻人承院子的侍卫,也只是起保护人的作用,而那些重要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在闻人辞院中。
不远处,闻人承和闻人则正从两条路赶过来。
闻人承进了府便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抓着下人就问道:“辞儿呢?辞儿院中着火了,那辞在院中吗?”
下人答:“二公子一大早就去了月新院。”
闻人承泪眼婆娑的,大步流星往闻人辞院中去,闻人则似乎也不怎么在意自己那间院子也着火了,也一同去了闻人辞的院中。
两个人来到院子里。
闻人承去了着火现场。
闻人则悄悄去了闻人辞院中的另一处地方。
堂溪微悄声一跃,消失在屋檐上。
不多一会,堂溪微就腿部中箭,鲜血淋漓的躺在太守府门口。
闻人辞回府时,看到躺在地上的堂溪微,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透不过气起来,接着大喊道。
“人呢?都死哪去了!没看到地上躺着个人吗?!”
门口的仆人此刻都去灭火了,门口确实没什么下人了。
跟着闻人辞的四个侍卫小心翼翼问道:“那奴才去叫郎中过来?”
“找的什么郎中?把府上的太医请过来啊!一群废物,这还用教吗?没点眼力见的东西!”
闻人辞一脚踹开了那个侍卫,双眼猩红,另一个有点眼力见的侍卫见状赶紧去请了府上的太医。
闻人辞抱起地上已经没了知觉的堂溪微,快步朝院中厢房走去。
把人放在床上的时候,人已然是昏了过去。
闻人辞焦急的看着她不停出着虚汗。
太医火急火燎被提到了厢房。
另一边等下人们把两个院子的火灭的差不多了,也就已经戌时了,闻人夫人的生辰宴也就错过了吉时。
此刻府上已经顾不得生辰宴了,这次有人在闻人夫人的生辰宴放火箭烧闻人辞和闻人则的院子,就是大苑内有人要与他闻人承作对。
闻人承大怒,下令彻查此事,在大苑内发出告示,凡是有线索者,悬赏白银。
堂溪微在太医的医治下,第二天终于无碍了。
堂溪微醒来时,发现闻人辞居然就坐在她的床边。
吓得立马惊醒。
闻人辞似乎被堂溪微突如其来的动作晃醒了。
看着睁眼的堂溪微,闻人辞喜出望外,大声嚷嚷着让太医再过来瞧瞧。
太医瞧过后确认已无大碍了,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闻人辞这才放心下来。
堂溪微确认自己没有暴露女儿身后,艰难的开口。
“二公子,您还是快回自己房中吧,鄙人只是一个侍卫,公子若是一直呆在这里,怕是会惹上闲话的。”
但是闻人辞哪管这个啊,他身上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哪在乎这些。
但是堂溪微也确实没说错。
此时,府中已经传遍了,二公子整夜守在贴身侍卫梁丘左房中,现在府中开始谣传闻人辞开始养男宠了。
而且堂溪微又是那副娇小瘦弱的模样,自从这个堂溪微来了后,二公子上哪都带着他。
现在堂溪微受伤,二公子居然彻夜守在房中,听说当日,二公子还亲自叫了太医,对太医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这哪里有什么闲话,本公子看望一下自己的侍卫怎么了?”
堂溪微头疼,这个公子哥看来是真的不畏人言啊,原本想着若是自己腿上中箭受伤,就会跟方稚一个下场,那就是被遣回家,谁知道这个公子哥居然……
转念一想,堂溪微瞪大眼睛,闻人辞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癖好吧?
可是她记得小时候闻人辞……不是这样子的啊……性格上确实是变了许多,但是……取向这个东西……也能变吗?
“公子,鄙人有一事相求……”
堂溪微声音微弱,许是一天未进食的原因。
闻人辞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忙叫下人送些吃食过来。
“你说。”
“鄙人如今受伤,没法再保护公子了,能否请公子让我回壁西,虽说宅子空荡,亲人已去,但好歹是个居所……”
“不用了,你不用保护我,这次确实是我疏忽了,让你受伤了,本公子向你许诺,从今以后,觉不让你受半点伤害。”
听到这话的堂溪微突然垂死梦中惊坐起。
“不是,公子,莫要说这种话,我是下人,您是公子,当然是我做下人的保护您了,现在鄙人受伤,没有了保护您的作用,自然是该遣回家中的,鄙人可以不要这个月的奉薪,只要公子让我这个病中之人回乡一趟。”
堂溪微坐了起来,双手抱拳,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闻人辞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瞬间觉得她似乎更像个女人了。
下意识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以后不用你当我侍卫了。”
“当我的男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