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西沉讨厌这个哥哥的软弱。
从小就是这副样子。
什么事情都不争不抢。
在府中,总是让那个庶子骑在他头上也没有任何怨言。
每次那个姨娘克扣她们的吃穿用度,哥哥就只会把自己那份给她。
她知道现在也一样,或许这些馒头不是多出来的,而是这本来就是他的。
月氏西沉既恨哥哥的软弱,也爱哥哥对她倾尽所有的爱。
她知道这个哥哥疼她,但是她希望哥哥不要那么胆小懦弱。
在角落哭过一阵后,她又看了看手里的馒头。
起身找月西归去了。
此刻的月西归,心不在焉的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其实他有一点倒是没撒谎,与他同房的那个,确实是负责发放吃食的。
只不过那个人是个欺软怕硬的,经常欺负月西归,根本不可能给他多的馒头。
月西归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那个同房的男人拿着多出来的几个馒头,吃半个扔半个。
月西归走了过去。
指着地上的馒头问道。
“这个馒头,可以给我吗?”
那人也习惯了,这些天,月西归都吃他扔掉的馒头。
瞥了一眼。大声喝道。
“拿走拿走!不过晚上你那份用水,得给我一半!”
“好的好的。”月西归说着便蹲下去,低头捡那地上有着牙印的馒头。
其实说是一半,但是每次都会被倒掉一大半,最后只剩下一点点用水。
角落里的月西沉就默默听着,眼睛早就被泪水泡化了。
看不清楚哥哥低头的模样了。
手里的馒头也被捏成了一块。
不远处。
一个男人,正看着这一幕。
这个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与众人吃的都不一样的馒头。
同样是囚服,他身上的囚服倒是干干净净,脸上也如同囚服那般干净。
眼睛深邃,浓眉大眼,仔细一看,眼眶会比这里的其他人更深一些。
站姿从容端庄,左耳还戴着一个圆环。
眼睛如孤鹰那般桀骜,嘴角微微上扬。
差不多了,鱼可以钓上来了。
此刻,月西归正蹲在地上擦拭着馒头。
一米左右的石堆边,月西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月西归的右边,一米外的石堆,月氏青正一边啃馒头一边看着月西归。
而那个距离月西归五米外的柱子旁边,那个倚靠在柱子上的男人右边两米处,堂溪微就站在那,盯着这个诡异神秘的男人。
到了晚上回到营房,九方月还是不在,工头已经找了她一天了。
回到营房的堂溪微静等着入夜,此时这块偌大的土地上,房间都已经被侍卫上了锁。
白日里,堂溪微大约数了一下这工地上的侍卫,在房间走廊守着的并不多,大多数都是集中在工地外围。
而且这工地里面的守卫,大多都是懒懒散散。
那就好办了。
堂溪微小心的在房间里的土地上扒着什么东西。
不一会就掏出来两根细致的木条。
小心的走到门边,打开边上的小窗。
环顾一圈。
但是门的缝太小了,她根本够不到那个锁啊。
把手从小窗伸过去,也是不行,这锁在下边。
堂溪微放弃这条路。
开始在墙边摸摸索索。
这四面都是墙壁。
月氏青那边也出不去,光有药把同房的云中迷昏过去,但是他出不去。
而且就算把守卫叫过来放倒他们,门上的小窗太小了,根本没办法拿到守卫身上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