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男人闻言大笑起来。
随后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
如此一来,事情便简单了起来。
“叫他们都撤了,全部去追承桑墨北,一定要把人杀了,另外,来个人去把令狐袁民叫过来。留下五个人跟我一块。”
男人最后嘱咐道:“要快!”
说罢那被吩咐的人一刻也不敢停留。
男人从腰间拔出剑来,起身跳了下去。
他身后的五人紧随其后也跳了下去。
堂溪微四人被突然从房顶跳下的男人吓了一跳。
男人出手狠戾,刀刀致命。
柳下辞反应极快,握住手中的剑挡住了对方的攻势。
但是他发现自己如何也使不上内力了。
紧接着这边又多了好几个黑衣人,全部对着他们猛攻。
不过好在堂溪微和柳下辞虽然没了内力也能应付一二。
月氏青边打边问。
“我们又不是承桑墨北,他们对我们这么狠干什么?”
那边柳下辞也打的很辛苦,但是还是能回答月氏青一句话的。
“我怎么会知道。”
眼看这黑衣人越来越多,月氏青和柳下辞累的不行。
随即有人大喊。
“县令大人到!”
听见此话,那伙黑衣人突然全部转身齐齐飞上屋顶,腾跃而下,消失了。
留下四个人在原地。
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四个被县令手下的人闯进来逮个正着。
这下糟了,令狐袁民这等庸官,肯定要将罪名嫁祸在他们头上。
四人本就是非法闯入,他们能作何解释呢。
承桑墨北院子的另外一边,那伙黑衣人正潜伏在此。
为首的黑衣人威风凛凛的坐在马上,有几人匆忙前来禀报。
“那承桑墨北骑着马跑了,小的们追了一路,追到了悬崖边,那承桑墨北居然头也不回的连马带人跳了下去。”
“那悬崖多高?”
“这个……小的不知……”那禀报的人声音低了下去,但又继续补充道:“那底下没有河流,深不见底,摔下去必无生还的可能。”
男人挥了挥手让他退下,转头叫来了另外一个人。
那人伏着身子将耳朵递了过去。
“那四个人里面,有一个身穿海棠颜色衣裳的女人乃龙夏郡主,樾王之女,叫几个被策反的龙夏人,过去衙门口指认她。”
“是。”
那人退下。
男人满意的看着今晚的月亮,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
同一片月光之下的令狐袁民,此刻行若无事的看着四人被押走,熟思审处的看着前方的方向。
一个衙役过来禀报。
“从后面一个院子里面搜到了大量的兵器。”
令狐袁民只是嗯了一声,勒住缰绳。
“回衙门。”
此刻衙门外。
不知为何聚集了些许百姓,许是承桑墨北院子里的事惊动了这附近的百姓,此刻一个个都伸着头往衙门这边瞧。
堂溪微四人被押着下了马车。
九方月被押在前头第一个走着。
那衙门口突然来了一个人喊道。
“这不是我们龙夏的郡主吗?你们抓我们郡主干什么?你们这些可恨的东离人,如今杀了我们堂主又要对我们郡主动手吗?真当我们龙夏无人了?”
不止九方月震惊的看着那起哄之人,其余三人心中警铃大作。
不好了,这是故意的,想来是刚刚那伙要杀承桑墨北的凤临人早就知道了九方月郡主的身份,刚刚只是在拖延时间,目的就是为了叫来令狐袁民。
待令狐袁民来了后,那群人迅速逃开,早有预谋,为的就是将杀害承桑墨北一事嫁祸给龙夏。
如今龙夏商人认定司空春乃承桑墨北所杀,但却毫无证据,东离商人那边又认定承桑墨北没有杀司空春,如今若是九方月以龙夏郡主的身份被嫁祸杀了承桑墨北,那么两国贸易争端必起。
而昨日又刚好是司空春的死闹得沸沸扬扬,有了九方月这层身份加持,怕是东离人要认定就是九方月杀的承桑墨北了。
怕是没过几日,东离就会传出:龙夏郡主不分青红皂白杀了东离善堂堂主的事。
到时候,两国贸易必定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