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富丽堂皇的东离王宫内。
纳兰七娘正与温孤仪景亲昵的聊着天。
母女俩倒是好久没有如此亲近了。
不过这次的谈话不再是简单的玩闹打趣。
“啊景啊——你为何入宫四年还不曾有子嗣?可是……可是那太子?”
纳兰七娘终归是不敢把话说的太明白了。
这四年来,纳兰七娘日日盼着温孤仪景有好消息传来,熟料到了如今嫁去龙夏四年,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温孤仪景眼神闪躲,垂下眼眸。
“他不怎么休憩在我房中。”
纳兰七娘顿时来了火。
“我女儿生的如此标致,他龙夏太子这是什么意思?羞辱我东离?”
只有温孤仪景知道,为何那太子不怎么休憩在她房中。
她自小便骄傲,自打小第一次在宴会上见过祁夜清规后便心生爱慕,势必要嫁与祁夜清规,但是后来却因为温孤武西犯下的错,父王让她放弃与祁夜清规的婚约嫁去龙夏。
她心中有恨,她并非心中无家国,只是她实在恨。
她知道从小父王疼爱她,所以她更恨,就是因为父王的疼爱,让她不得不妥协。
那时她多希望父王从未疼爱她一场。
她不喜欢那龙夏太子。
第一面便不喜欢。
新婚当日,她便与那龙夏太子耍了性子,下了他好大面子。
好在太子没有因此事迁怒他人,只不过后面太子便很少入她的太子妃寝宫。
这也正如她愿。
虽然诞下子女之事也被宫中皇后暗中暗示过,那太子也谨遵皇后教诲自那以后经常来了她的寝殿,但她却是如何也怀不上。
皇后找了宫中的妙医圣手来与她瞧瞧。
说是应当是从小习武导致的。
如今便就一直在喝药调理。
她又何曾不想在异国他乡有一个跟着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呢。
“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太医嘱咐我这些日子喝药不能让太子休憩在我房中。”
纳兰七娘紧张的握着温孤仪景的手。
“……这是为何?”
还未等温孤仪景回答她。
那正殿凤榻上的温孤寓知醒了过来。
这几日他混混沌沌,经常醒一时睡一时,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咳咳咳。”
他嗓子低哑的咳着。
纳兰七娘和温孤仪景起身走了过去。
下人们掀开帷蔓。
“七娘……”
温孤寓知开始唤起纳兰七娘来。
纳兰七娘蹲坐在旁,挽着温孤寓知的手。
温孤寓知缓缓开口。
“以我之名,去召祁夜阎回入宫,就说许久未见,想同他叙叙旧。”
温孤仪景心下一惊。
知父莫若女,她自小了解父王。
只一句召祁夜阎回入宫,她便知道父王有何打算。
纳兰七娘按着温孤寓知的话照做了。
温孤寓知又喊来温孤仪景。
“景儿,你上前来,我有话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