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我踏入边境之时他花知命还只是个籍籍无名的莽夫呢!”
复阳玉玊义愤填膺过后却也不忘拉过一旁的欧阳询俞介绍:“这是那日木屋里为你看病的郎中,也是我在玉沙山多年来的老友了。
你欧阳伯伯医术了得,他听闻我要前去边境,便就跟着我一起来了,说是也可以为兵营的将士们看看伤病!”
祁夜清规感激的朝二位先生拱了拱手:“有二位先生,是东离荣幸!”
不善言辞的欧阳询俞连忙扶住祁夜清规:“太子殿下,言重了。
此番也是我等能为东离百姓做得一番尽力而为的小事罢了。
若能以自己毕生所学,让将士们有更好的保障进而冲锋陷阵,亦是我们的荣幸。”
复阳玉玊哈哈大笑的看着二人的客套,正欲要说些什么,却瞥见了一旁案几上的那把相识的匕首。
见它此刻孤零零的被端放在此,复阳玉玊叹气道:“你这……我那日不是同你说了那些话了吗?
我虽然年岁不大,未曾娶妻,可我看人总是不会错的。
我看得出来那姑娘对你有意。
既然你们二人皆有意。
怎么倒是停滞不前呢?”
祁夜清规也意识到复阳玉玊应该是看见了那把案几上的匕首了。
他转头向那把匕首看去,末了又神伤的敛了敛眉,对复阳玉玊道:“我知晓老先生那日所言,也确定她对我有意。
可正因如此,我才不愿毁了她今后的自由……”
他如何没有想过乘胜追击的。
可他不能。
复阳玉玊正皱眉,欲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欧阳询俞扯开了话题:“你方才不是说得快些去见圣上吗?
怎得如今还扯起这些来了。
圣上可应当等了你好些时候了。”
复阳玉玊瞧了欧阳询俞一眼,原本想说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他只好艾艾的叹了一口气,拂袖道:“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呀,自有自己的选择和想法,我也就不多说了。
我要去与祁夜那老头好好叙旧一番了……
我得问问他都两年不来看我了可曾愧疚。”
临走前,复阳玉玊又无意望了一眼案几上的匕首,悠悠对祁夜清规道:“不管如何,今日可是明灯节,可得趁着这个机会……”
“哎呀哎呀,好了好了,快走吧!”
复阳玉玊话未说完,就被欧阳询俞一把拉出了殿外。
祁夜清规低头看着案几上的匕首,又抬头看了看远远走去的欧阳询俞和复阳玉玊。
露出一个忧伤又勉强的笑意来。
过了好半晌后。
祁夜清规拿着那把匕首出了永南殿,踱步往理安殿走去。
祁夜清规从理安殿走进来,入目便见得堂溪微兴致冲冲的从凤榻起身走了过来。
“诺,刚好雕完了!像不像你?”
堂溪微摊开手心,手心里那个不大的小人被堂溪微送至他的跟前。
祁夜清规笑着拿起那个小人,看了会便放在腰间,只是却如何也不愿承认这个长的歪七扭八的人是他。
“既然你送了我离别礼物,那我自该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