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九钟齐鸣。
林清被周沧蓝阔海压在角落,口中被塞着司徒空的亵裤。
不多时,众长老与各峰峰主齐至。
掌教苏白最后一个走了进来。
“见过掌教!”
“都坐吧,说说吧,何人击钟,出了什么乱子?”
等苏白居中坐定。
司徒空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回掌教师伯,宗门不幸,掌教大弟子林清,逼迫其道侣龙浅淫乱山门,现被弟子拿在堂下,请众位师长发落!”
林清如遭雷击,顿时就僵在当场。
他想过司徒空没安好心,却是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要诬陷自己。
可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对方?
难道是因为抢了我的道侣,担心我复仇他不成?
与此同时,多位峰主与长老的声讨,如洪水过境一般,铺天盖地地响了起来。
“咱们玄天宗传了近千年,到苏师弟这一辈,更是何等清净高洁的所在,这小子竟然敢淫乱山门,真是反了他了!”
“刘师兄这话说得在理!我早就看这小子不是东西了,难怪他一天天的修为不前,原来是躲在洞府之中淫乱,简直是无法无天!”
“青玄师兄,你快睁眼看看吧,枉你英雄一世,可你的弟子怎会是个这种玩意!”
“严惩,严惩!”
“咱们玄天宗乃清修之地,绝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否则传将出去,让世人怎么看待我们?必须严惩!”
“对!必须严惩!”
林清听得恼怒,奋力挣扎,却是又挨了周沧几拳。
“安静!”苏白不动声色地瞟了眼林清,转头看向龙浅,“究竟怎么回事?龙浅,你来说!”
见掌教眼中闪着疑惑。
林清仿佛在惊涛骇浪中抓到了一根稻草。
他扭头看向龙浅,口中呜呜咽咽发着声音,祈求这女人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能站出来替自己说句公道话。
见他这番作为,司徒空在一旁冷笑连连:“龙浅,如今各位师长都在,你大胆直说便是!”
龙浅眼角垂泪,扭捏着始终不肯向前。
她本就生得极美,如今这委屈的小女儿神态使出。
更是让在场众人纷纷唏嘘,都感觉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清瞧得真切,心想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对她不薄,想来她是不愿害我。
这时就见苏白大手一挥,以无上修为化出一道屏障,将执法堂团团围住。
“龙浅,如今这执法堂已与外界隔绝,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本座一定替你做主!”
龙浅怯怯地走出来,行了个礼,“回掌教真人,林清……林清他……他逼我服侍蓝阔海和周沧,若不是司徒师兄来寻找他们二人,我只怕已经……”
说到这,成串的泪珠洒在地上。
龙浅语不成句,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林清大惊,他刚才还以为龙浅是不愿谋害自己。
谁知她不仅下死手!
而且还演得这么逼真!
和她比起来,那蓝阔海与周沧的演技,简直就还是两个没长大的娃娃!
林清的头低下了!
他将整张脸紧紧地埋在地上。
眼中已有血泪流出。
龙浅是他深爱的人,她如果厌倦了自己,完全有自由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三年的感情,数以万计的疼爱……
怎么换回的,却是眼前这颠倒黑白的污蔑!
啪!
苏白震怒,一掌击碎身侧的红木小案,“蓝阔海,周沧,此话当真?”
二人赶紧走出跪下。
周沧道:“回掌教真人,此事千真万确,不过我二人也是被逼无奈!”
蓝阔海跟道:“是林师兄说,如果我们不听他的话,不让他看演出,就要以掌教大弟子的身份,命令宗门断了我二人未来一年的供奉。”
演出!
供奉!
被逼无奈?!
林清修行天赋不高,但人却十分聪慧。
对方设下此等毒计,绝对不会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可问题是……
自己早就向宗门请辞。
虽说苏白一直不允。
但明眼人都清楚。
以自己的天赋与修为。
这掌教弟子之位,迟早是要换人的!
所以……
司徒空设下如此狠毒的算计,究竟是为了什么?
苦思不得其解,林清悲痛交加。
被自己最信任、最疼爱的道侣出卖,其中滋味,非当事人不可言状!
心如死灰!
少时,等司徒空将早已设计好的对白缓缓道尽。
苏白命人解下林清口中之物,喝骂道:“林清,你虽然天赋不高,在修行上难有作为,但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宗门历来待你不薄,可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人面兽心,自暴自弃到了这种程度,你让我说你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