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成绩下滑的两年里,诗我倒是没少写。那个可恶的寒假过了好几个月后,我写下了一首叫《边缘》的诗:
你把边缘带走了/那柔和地融入夜色中的边缘/每次我扑过去/抱住的都是你的心/你把边缘带走了/留下那醉人的气息/躲闪在春夏的交替中/每一片绿叶里/都可能冒出/你把边缘带走了/我再也没有边缘/触及的都是假的/每一步都会踏空
那天晚上,在昆明云南师范大学的宿舍里,我写下了一首叫《结果》的诗:
我们想当魔鬼/结果成了天使/我们想要一时/结果得到了永恒/我们相对微笑/结果泪流满面/你走了,走得很远,很远/结果在我身边
真的在我身边吗?
到了省城了,这里的天空是晴朗的,这里有许多帅哥美女。还是有许多女孩子盯着我看,甚至有的主动跟我搭话。我心里知道,我还是帅草一枚,在许多女孩子眼里。可是那又怎样呢?我的心不在这里,我的心整个就不在我身体里面。就象那天在考场上那样,我的心跟着那叫不出名字的翠鸟飞走了。
我走出无精打采,走到了大城市,走进了大学,又走回了无精打采,一直在这里面走着。整个地就走不出去了。
可是,我提前透露一下:幸福在这里等着我。幸福已经在招手了。这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想到那个幸福,它就来了。她就来了。其实我当然知道,那不是她。但我就当成她了。
真的在我身边?就象我那首《结果》里写的那样?
老板娘格格是真的把我吻醒的,跟每天中午那样。我们按摩行业都是拿中午当早晨的。我后来知道了,每天老板娘来唤醒我,都用的是吻。她的吻很特别,轻轻的,痒痒的,从我的耳朵开始,到眼睛,到脖子,最后到我的嘴唇。我一开始时是装睡的。后来我就把“她”给代入了。我反正看不见她,不知道她的相貌,我就想象着她的相貌,我想得出来的就是小鱼的样子。后来我经常就把她当成小鱼。虽然我知道小鱼一定比她年轻。
再后来,格格(老板娘)在晚上我给她做完脚后也还要吻我。吻我的时间越来越长。但她也就是止于吻。但我的心里又有了那种久别了的跳动了。
那天晚上,我终于平静下来后,我又看着那钟,那老和尚送的钟了。然后,钟又开始了它反方向的转动,从慢到快,再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