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X年,我五(小虾米)
大家还是叫我小虾米。可我真的不小了,女儿七岁,儿子也已经五岁了。随着年份奔着30去,我们00后的年龄也奔三了,包括小鱼和我。
生儿育女当爸爸,真的是一个有趣的体验。我想,许多人甚至大多数男人都不习惯甚至拒绝自己成为爸爸,也就是说升了一级,老了一层。可是拒绝只是暗地里的事情,一开头时的事情。象三哥顾城那样拒绝多年,也就是顾城了,一个拒绝长大的人。
一旦习惯了当爸爸,一种新的乐趣就来了,一种新的活泼可爱。简直棒得不可言喻。
女儿和儿子的名字是我和小鱼共同商定的,女儿跟小鱼姓,叫于小虾,儿子跟我姓,叫夏小鱼。多么简单而又深刻。有把融洽和爱一代一代传下去的味道。
可是,这却也容易混淆。当小鱼叫小虾的时候,女儿会答应,我也会回头。当我叫小鱼的时候,小鱼会看过来,说“唉”的却是儿子。本来我们说孩子们的小名要改过来。后来就不改了,只是让他们俩的小名重复一下,成为鱼鱼和虾虾。我们觉得这样多了一些生活的乐趣,岂非更好?
跟许多人不一样的是,我们既有养儿女的乐趣,也有诗的乐趣,有化到诗里去的养儿女的乐趣。在小鱼生女儿的时候,我在产科过道里咏了一首《产科风景》:
男人们在大门口,走廊里/坐着站着坐下站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它们在一个个圆滚滚的肚子里/伸胳膊伸腿横卧倒立/横也不是竖也不是//女人们消失在门帘后面/眷恋的目光接近了然后穿越了男人/近也不是远也不是//一声哇鸣响起又是一声/鸣出男人和女人额头一道新的年轮/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小鱼后来写了一首诗,叫《孩子的脸》:
古人今人用了许多话来形容:/如满月,如花朵....../然而其实无法形容/一张睡得酣酣的脸/竟有这样的魔力,让人无法转睛。//这么小,这么光洁/却又这么丰富,由无数皱褶组成/感觉刻着千万年的历史,/镂着星星的世界,永恒与一瞬/有无数化学的元素,无数无数/物理的运动。//它似乎是一瞬,/它似乎是永恒。
在儿子出生之后,我写下了一首《养儿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