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鸿朝杨白拱了拱手后,退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地关上。
“老李,陪我去街上走走!”
于蓉拍了一下李修鸿的肩膀,力道大到李修鸿的身子不自主地晃动一下,李修鸿转过身看了看一边搓手一边念叨着的于蓉。
“你怎么这么结实,拍你一下我手要断了。”
“于小姐你……”
李修鸿一脸茫然地看着于蓉,李淳愈从于蓉的身后走了出来说道:“她也是知晓你年长她两岁,所以改了口,不再叫你师弟,不过你这老李……”
“怎么,你有意见啊!”
于蓉挺直身子,踮着脚冲李淳愈抬了抬下巴,很是不满地盯着他。
“于小姐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李某并不太计较这些。”
李修鸿看了看李淳愈,又看了看于蓉,微笑着说道。
“那……老李你陪不陪我去街上走走?”
于蓉贴近李修鸿,鼻尖还差半分就碰上李修鸿的脸了,李修鸿正要开口,站在于蓉身后的李淳愈眉头紧皱,疯狂地摇着头。
于蓉突然转过身,恶狠狠地盯了李淳愈一眼。
“可以啊。”
李修鸿说完,于蓉笑出了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蹦蹦跳跳地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招呼着二李过去,李淳愈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瘪了起来,化作一滩烂泥,倒在地上,失神的双眼充斥着绝望。
于蓉开心地跳到李淳愈身旁,拽着李淳愈朝大街走去。
“走啊!”
洛阳城有四条大路,能同时容纳六匹由两匹马拉动的马车来往,分别为东、西、南、北街,而这四条街道,属南街商业味儿最浓,南街贯穿南城区最富裕的两个坊——咸安坊和宝旦坊,这两个坊也是洛阳最富裕的坊。
洛阳南街
于蓉在一个卖手绳的摊位待没多久就不见了踪影,仔细一找才发现她早已穿过拥挤的人流,出现在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身旁。
李淳愈拿着钱袋一边和老板砍价一边盯着于蓉,李修鸿则是不停地观察着这个极尽繁华的大都市。
“便宜一点呐,这……”
于蓉刚挑好一根糖葫芦,转身叫李淳愈拿钱给糖葫芦小贩时发现李淳愈已经出现在她身旁了,而刚才和李淳愈讨价还价的卖手绳的小贩的摊位上多出了和李淳愈砍价前手绳价格一样的铜板数量。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胆敢调戏良家妇女!”
李淳愈一嗓子把周围人的步伐都给停住了,除了有急事和不想看热闹的,其他人都围了上来。
“撒…撒……撒手!你这是冤枉人!”
李淳愈用力抓着一个戴白色头巾的男子的手腕,将他整个手都给翻转过来,疼得他不得已蹲在地上。
“你这流氓,没报官抓你就应该心里暗自庆幸了,你居然还不承认!”
李淳愈抓住白头巾男的手的力道再大上了三分。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可别冤枉人!”
白头巾男疼得嗷嗷叫却还试图洗脱嫌疑。
“你说,他刚才是不是想要摸这位小姐的屁股!”
李淳愈对着糖葫芦小贩大声说道,小贩不知如何回答李淳愈,只是挠了挠头说道:“不清楚。”
“哎!大家看,这人乱打人不说,还冤枉忠良!应该抓你去官府!”
白头巾男子说罢,几个男人从人群中冲出,直奔李淳愈,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眼看就要打起来了,一声哨响使众人停下了动作。
“都干嘛呢!”
一个身穿黑衣服的胖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尽管很是拥挤,但所有围观的人都给胖子让出了一条路,当然,还有他后面那个瘦子。
“姐夫!”
白头巾男对着瘦子大声哭喊道,瘦子瞥了白头巾男一眼后摇了摇头,对李淳愈说道:“放手。”
见是穿着都护卫制服的官差,李淳愈狠狠地捏了一下白头巾头手后,重重地甩开了手。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瘦子双手叉腰看着二人,李淳愈刚要开口就被白头巾男抢断了话。
“他冤枉我调戏她!还抓我的手,手都给弄紫了。”
白头巾男拉起袖子,一个紫色的手印映入眼帘,瘦子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自是知道他的这位小舅子是什么货色,调戏良家妇女这事是肯定有的,但因为自己妻子的原因他又不能真的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