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微亮，元贞幻化成一个高中生的模样。“元贞，累坏了吧，你好好休息一下。”祝欢关切地说。

“渣男！”元贞不搭理祝欢，冲着严君骂了一句。

此时推门进来一个人，是曲杰，他跟随着一道楚楚的光影来到了这里。“楚楚！楚楚！”曲杰看到地上的楚楚，连忙跑过去将她抱入怀中。

他看着这个朝思暮想的爱人，他给楚楚擦拭着脸上的血水，“楚楚，你醒醒，你看看我。”曲杰再次失去爱人，他声嘶力竭地哭着。

许久，小芳老师走到他身后，蹲下来抱着他：“这一次，她真的走了。你就放下吧。”祝欢看着三人抱在一起的样子，也不好打扰。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严君，“你没事吧？”严君摸着胸口：“上次在梦境，我划破手掌打开结界，已经损坏了一部分元气，加上这次的战斗，我现在已经不能施展法力了。”

“那你怎么才能恢复？”祝欢看着他的眼睛，“我需要做什么？”

“把我送回南明庙去，三天后我就可以恢复了。”严君站起来，他剧烈地咳嗽，竟然咳出血来了。

“好，我现在送你去。”祝欢扶着他。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要做。”他站稳，忍受着身体的剧烈的疼痛，施法将美人鱼尸体处理了。

曲杰手里的楚楚，她的躯体，伴随着美人鱼实体的毁灭，她一点一点、化成飞灰向四周飘散。就像是海的女儿里的那个小人鱼，在天亮的时候，当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在她身上，她变成了海上的泡沫。

楚楚比小人鱼幸运，她有一个痴情爱她的男人守护着、等待着她，没想到这次相见，又成了永别。

“楚楚？楚楚！”曲杰疯狂地摸着飘在空中的灰烬。

“阿杰，你别这样了，放过自己，放下她！”小芳老师紧紧抱住疯癫的曲杰，曲杰不再激动，只是一直哭，被小芳抓着，好像当年被警察按在地上一样，只是这一次没有了镇定剂，也不会再有可能见到她。回去的路上，小芳老师开着车，其他人躺在后排休息。

“那个，你们可以清除我的记忆吗？”小芳老师平静地说，“能不能让我忘记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