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宋南平:“索菲酒店的总经理吗?”
“应该不是吧,那个总经理都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儿了。不可能吧。”他说。
“那就是他儿子,一般来说,这里给孩子取名就是跟着父亲,父亲查理就叫儿子小查理,父亲是约翰就叫儿子小约翰。”我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成年人表达爱意,怎么会写乳名呢?”宋南平说。
“谁在外面?”黛拉问。
我们慌张地跑开了,不一会儿阴雨绵绵,大概是黛拉现在心里不高兴了。我总感觉这段路,我们手拉手跑了很久很久,一路上我们沉默着。
他试图挑起惹我兴趣的话题,都被我怼了回去。其实我不是讨厌他,只是我从小就知道爱这种东西很恐怖,不动情就不会受伤。当时南明爸爸去世的时候,我看着妈妈生不如死,周意爸爸也为妈妈难受而伤神。虽然南明爸爸后来又复活了,但是那场死亡离别的阴影,我还是不能坦然释怀。
人一旦动了感情,就会有牵挂。就像一个所向披靡的铠甲战士,他一旦有了软肋,就有了被攻击的弱点。我要足够强大,不要任何人来影响我。
我们进入了图书馆,今天馆里只有三两个人。我们对对而坐,我不管他,开始自己忙碌,沉浸于我的论文设计。
不知道我沉浸在自己的科技革命中多久,一抬头,图书馆的人都离开了。偌大的长桌,只有我们两个人。
宋南平趴在桌上睡着了,我痴痴地看着他的脸,心跳得很快,我在想:“他之前说,每次我去钟楼的时候,他都隐身陪着我?我记得有几次我是在处理自己的大腿淤青,按摩的时候触碰到了伤口,不由得发出叫喘。现在想来,好羞耻啊。”
“你怎么啦?”他不合时宜地睁开了眼睛,此时我的脸庞通红。
“没什么。我们该走了。”我站起身整理文稿,把资料放回到指定书架。
等我再回到原位时,宋南平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