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汇演结束，王易所在班级毫无意外地赢得军训标兵红旗。

最后也没整什么联欢晚会，就两个年级一起围个半圆，让各班轮着上一个节目。王易自告奋勇，报了节目。

“下面有请我们的‘军体拳教官’，高二的王易同学，为大家表演吉他弹唱”，关荷作为主持人报幕，说王易是‘教官’，是因为其它班，后来都让他去指导过。

台下的新、老学生，经过几首主旋律大合唱、拙劣的小品、和不成体系的街舞的‘轰炸’，已经很腻了，现在听到‘军体拳教官’要唱歌，又提起兴趣来。

在掌声和叫喊声中，王易拿着吉他坐到准备好的凳子上，调整对人和对吉他的麦克风。

随手弹了几下，王易手掌‘横扫’，在右边停顿了一下，说道，“这一首[有何不可]，献给我最好的同学～们。”

右边前排的罗琦琦连忙侧头看其它地方，怕别人知道王易是在指她。

[天空好想下雨，我好想住你隔壁，傻站在你家楼下，抬起头， 数乌云...

如果有时不那么开心，我愿意将我肩膀借给你，你其实明白我心意...

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它仅仅代表着，我想给你快乐，为你辗转反侧，为你放弃世界有何不可，夏末秋凉里带一点温热，有换季的、颜色。]

“感谢同学们的喜欢，祝大家在新的学年里，付出的努力都能得到回报，一切皆可”，待台下掌声停歇，王易致谢退场。

罗琦琦见王易转身离场，终于不再强装淡定，嘴角上扬笑了出来。

王易退场了有一会，关荷才在一片呱噪中，走出来报下一个节目。

当晚，在小吃店复习过后，王易再次要求送罗琦琦回家。

“不是说了不用你送吗？我这么多年，都是自己回去的。”，自从上次亲过之后，罗琦琦一直拒绝王易送她回家。虽然今天听了‘有何不可’，态度软化了点，但不好马上接受。

“琦琦，这次不一样”，王易认真说道，“我发现附近多了不少生面孔，而且个个都身体强壮，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以，就算你反对，我也会跟在后面，送你回去。”

“是吗？”，罗琦琦没留意这些，但也相信王易，只好皱眉道，“信你了，快走吧，不然你回去就很晚了。”

到了罗琦琦楼下，王易举起手，见她退缩了一下又站定。

本来只想摸摸头的王易，轻笑一下改了主意，直接抱住她，亲其额头一口，“晚安了”，转身骑上车就跑。

“呸！假正经”，罗琦琦本以为他要亲嘴的，身体紧张得绷紧，没想到转眼间人就骑远了，只好骂骂咧咧地上楼去。

开学，由于文理选科，一些人去了别的班，一些人补充进来。关荷也到了4班与罗琦琦同桌，位于倒数第二排，王易则调到她们后面。这就方便了关荷，不用课间跑过来。

体育课，班主任让男生们都去‘干苦力’，把储物室保存的试卷都搬到一个空教室，分年级、班级，一摞一摞在地上铺摆开。相邻的两间教室，已经在之前被摆满了。

搬到第三趟，王易把最后一摞试卷摆放到位，走出去。迎面碰到校长与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高瘦眼镜男子。

校长对男子说道，“伍团，额，伍先生，我们学校这两年保存的卷子，和老师们的教案都在这了，更久之前的都处理掉了。您看，还有其它需要我们协助的吗？”

“感谢校长的配合，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了”，伍先生扶了下眼镜道，“噢，麻烦校长派个老师守着，别让好奇的学生跑过来。”

“好的，我...”。

听着校长的对话，走到外面的王易，又看到九个青年人走向这边。虽然他们有说有笑很放松，但走路的步伐动作十分一致。结合刚刚校长称呼‘伍团’，王易估计他们都是军人。

晚上11点，王易从学校后墙翻入，悄然接近白天放试卷的教室窗外。白天的时候，他听到一个青年军人说‘今晚又要通宵了’，所以有了这一趟‘潜行’。

三个教室都亮着灯，各有三人在一边翻阅试卷，一边对照手上的纸张，动作很熟练、很快。由于没有人说话，王易得不到‘信息’，只好在窗外‘蹲守’。

一直到了凌晨1点，‘伍先生’拿着夜宵到来，“大家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再继续。”

九个青年飞速到第一个教室集合，说了几声‘谢’，就吃起来。

这让等得打瞌睡、准备溜走的王易，瞬间精神起来。趁机翻进最后一间教室，看他们用于比对的纸张，上面零散地复印着一些汉字、字母、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