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就走。
李秋兰眼睛转了转,“姐,我去看看。”
杨江离点点头,任由李秋兰追了上去,回过头来,她望着还未完成的刺绣犯了难。
这幅不好拆呀!
“江离。”
突然,身后有人叫了一声。
杨江离转过头,第一眼先看到全新的绣棚架子,然后是绣棚架子旁边站着的人。
四个口袋的绿色军装外套,在缺少鲜艳色彩的冬天格外醒目。
杨江离心中一动,扬起笑脸,“时泽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李时泽拍拍身旁的绣棚架子,“新绣棚架子,你看看喜欢吗?”
杨江离走出去围着绣棚架子转了一圈,发现上面的边边角角都处理的十分顺滑,没有任何毛刺。
而且看上去油光锃亮的,显然是刷了漆的。
她越看越喜欢,“谢谢时泽哥,我很喜欢!”
李时泽勾唇一笑,“喜欢就好,我帮你搬进去,你先让让。”
杨江离立刻让开一条路,“咱们一起抬过去吧?”
“不用,我自己来。”李时泽微微下蹲抬起绣棚架子,“你的手是用来绣花的,这些我来就行。”
杨江离笑了笑,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新绣棚架子就放在旧绣棚架子旁边,比旧的大了些,伸缩范围也比旧的大,绣大幅刺绣更方便。
新绣棚架子安置好后,李秋兰和罗香香也过来了。
看到李时泽,李秋兰一下子扑了上去,抱住他的胳膊。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李时泽宠溺的用手背搓了搓李秋兰的发顶,“才回来,当然少不了你的吃的。”
“不过我的东西还在公社,晚点再拿给你,好不好?”
李秋兰嘟起嘴巴,“那好吧。”
在两人交谈时,罗香香粗略的打量了李时泽一遍,心中咋舌,几年不见,这人怎么黑成这样?
见惯了刺绣总厂里白嫩的男人,罗香香一时有些接受无能。
还真是一白遮百丑,一黑毁所有。
曾经那个俊秀的少年,只能留存在过去的记忆中了。
罗香香的目光,李时泽并不陌生,但并不想解释什么。
“你们玩吧,我去公社取东西。”
说完,李时泽对着房里的人点了个头,转身离去。
李秋兰顺势关上房门,取出床底烧的暖暖的脚炉,放在两人身旁。
福,最早见于甲骨文中,是一个合体会意字。
《说文解字》中记载,“福,佑也,从示畐声。”
佑,就是赐福、保佑的意思,表达了数千年来人们祈求富足安康的愿望。
罗香香带来的福,不像手写的,更像描出来的,线条纤细,在造型上很是独特。
杨江离看着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的笔迹了。
罗香香注意到杨江离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带来的福字上,挑了挑眉,邀请道:
“你有福吗?要不要用我这个?”
杨江离摇摇头,“我还是不分你的福了,我更喜欢线条厚实,造型浑圆的福。”
罗香香眯了眯眼睛,“你确定?咱们比的可是又好又快,你如果因为速度输给我,可别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