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兰抬手去挡,鸡毛掸子打在她胳膊上后又崩向杨江离的方向。
“哎哟!”
杨江离痛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捂上右半边脑袋,手里的毛笔掉落在红纸上,晕坏了刚写好的福字。
听到声音,李秋兰吓坏了,大步跨到杨江离身边,紧张的问:“姐,你没事吧?”
李时泽瞪了李时海一眼,放下毛笔,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杨江离身边,“江离,放下手,让我看看打到哪儿了?”
杨江离扯了扯嘴角,把手拿了下来,“我没事,就疼了一下,不是太严重。”
说这话时,她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李时泽抿了抿嘴,仔细观察着杨江离刚才捂住的地方,很快在她右边眉尾靠近太阳穴的位置发现了一个泛着血丝的月牙形印记。
看到这个形状,李时泽弯腰捡起地上的鸡毛掸子,大拇指在手柄底端摸了一圈,圆形的截面竟然没有经过任何打磨!
稍微用点劲,手柄底端就在他大拇指上留下一个印记。
“李时海!”
“到!”
李时海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砸到杨江离的鸡毛掸子的确是从他手里飞出来的。
“闹什么闹?兰兰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对自家妹妹动手,还误伤到了别人,你可真厉害!”
李时泽沉下脸时,部队里的兵油子都得乖乖夹起尾巴做人,更不用说没受过训练的李时海了。
李时海睁开眼,瞥向杨江离眉尾那一抹刺眼的殷红,心里既愧疚,又有一丝害怕。
“江离,对不起。”
杨江离摇摇头,“没事,小伤而已,已经不疼了。”
听到她这么说,李时泽严厉的目光移向李秋兰。
李秋兰瘪瘪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姐,都是我的错,我要是没有挡就好了!”
杨江离哭笑不得的摸了摸李秋兰的头,“傻瓜,你不挡的话,不就砸你身上了?”
“呜呜,我不挡,我可以跑呀,那样就谁都砸不到了......”
李秋兰虽然哭着,但思路清晰,如果当时直接跑开,鸡毛掸子砸个空,谁都不会受伤的。
为什么她当时非要去挡呢?
杨江离摇摇头,“不能这么说的,你伸手去挡是下意识的行为,危险来临前,没人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只是个意外,不要自责了好不好?”
李秋兰低着头抽抽噎噎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杨江离忍不住看向李时泽,想让他说两句话。
李时泽直接把头别开,冷着脸看向被突发状况吓呆的周雪萍。
“你是来干什么的?”
对上李时泽冰冷的目光,周雪萍咽了口口水,向后退了两步。
“我......我是来拿五队的春联和福字的。”
李时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多了一抹烦躁,“谁通知你来拿的?”
写了一上午,春联和福字才写完四个小队,五队才刚开始写,竟然来人了。
周雪萍摇摇头,“没人通知,我只是想来看看,需不需要我......”帮忙。
最后两个字,在李时泽逐渐不耐的目光中被周雪萍吞进了肚子里。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我先走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