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后娘娘,微臣以为,可按户部奏请,实施巡逻管制和派送药材以安民心。只是疫病是从长安城外传入城内,此时更需要加派人手对长安城的出入进行严格控制,以免疫情扩大。这样一来,负责城防的禁军也抽调不出多余的人手。此事长安府既然已经着手在做,就由巡卫营来做吧。”
“不知宰相意下如何?”
上次因为南诏发兵的事,向来沉默寡言的张济话讲得比较多,在后来的几次朝堂奏对时,常被皇后点名问话。
张济微微皱眉,露出担忧之色,“在长安城内巡逻管制,一向以禁军为主,禁军经验丰富。只是不知从来没做过的巡卫营能不能把这些事做好?”
上官忱眉毛一挑,“不过是上街巡逻,制止闹事之人,帮户部搬搬药材,此等小事巡卫营平日哪里就没做过?”
张济没再说话,他想起了陛下的话。上官忱此人心思缜密,但也是多疑之人。南诏公主的出现必会引起他的高度警惕,他会更加防范着他们有所动作。以他的谨慎,本来断断不会放弃长安城的管制权利。但是瘟疫爆发牵扯到家中之人,又不断有人提出让禁军协助户部控制疫情,越是这样做,他越会疑心,这是有人想把他和禁军往瘟疫上引,好让禁军失去战斗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放松对长安城内的管制。
就在朝堂为了南郊瘟疫之事焦头烂额之时,长安城北门外,一个身着蓝色劲装的男子骑马狂奔而来,他的蓝衣上想着黑色的绒边,识相的人一眼便知这身打扮是太子身旁的金刀卫。眼看城门在望,马儿却突然精疲力竭,前蹄一跪,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男子鬓发散乱,嘴唇干裂,他见马儿力竭而死,立即抬腿朝着城门守卫跑去。远远的掏出怀中的金牌举起,对着守卫大喊:“皇后娘娘密令在此,请你们队长速速来见我。”
站在城楼上的队长见此情形,不待下属上来叫他,赶紧连滚带爬地下了城楼。“卑职李刚参见大人,卑职是今天的值班队长,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男子也不客套,颐指气使地说道,“赶紧给我牵匹马来,我有要事要禀报皇后娘娘!”
马儿来了,男子跨上马便朝着皇宫绝尘而去。
李刚站在城门口看着他背影消失,吐了泡口水,小声地骂道,“啐!赶着投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