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怀心事地躲在寝殿里不想出门,这时舞阳就会跑过来一脸着急地问,“公主,为何你今日还未出门去找李夫子?”
她看着一脸懵懂的舞阳,突然心血来潮地问道,“舞阳,你说李夫子他真的喜欢我吗?”
舞阳摸摸头,傻里傻气地说道,“当然啊,不然他为何来救公主,我还记得当时他还专程来提醒过公主呢。”
沈玉茗捧着脸,叹道,“那阿诺哥哥为何总是很冷漠,对我一点都不好。”
舞阳略微思索片刻,“可能他的性格就这样吧,就跟逍遥王殿下一样,性格内向,不爱说话。话多的人,比较热情,比如我。”
“噗呲!”沈玉茗被舞阳逗笑了,“你脸皮可真厚!”
那一段时间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无论学什么都格外用心,到如今想来,这一身的本事学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两年长进不少。他曾带她上山采药,指着那些看起来寻常不过的花花草草告诉她哪些可以治伤医病;他还指点过她几招暗器功夫,用石子和树枝在林中捕猎小动物,这样就算独自在林中,身边没有任何武器也能不挨饿;他教过她近身搏斗,如果被人偷袭如何可以快速制敌。这些十分有用的技能,都成了她被他追杀的逃亡路上,保命的本领。
他还赠过她一柄十分特别的短剑,比一般的长剑短又比短刀稍长,剑鞘和剑柄通体银白,剑鞘雕刻着形状各异的茶花缠枝,或含苞待放,或欲说还羞,或骄傲盛放,未有一朵相似。宝剑拔出,剑身上隐约有茶花暗纹,十分精致秀气。她使得刚好称手,不轻不重,不长不短。时过境迁,那把曾经被她视若珍宝的宝剑,如今却成了一把插在心间的利刃。
每年在南诏待上短短的两个月就要回惘然谷,那一年的不舍与往年有些不一样。临走的那些日子她总是郁郁寡欢,独自窝在寝殿难过。丫头们都以为她是因为要和李文诺分开才会如此难过,又有谁知道她难过的不是因为自己要离开,而是她要离开了,阿诺哥哥看起来却没有和自己一样很忧伤难过。
临别前一天沈玉茗在含香宫向外婆辞行。
此刻的她已换下青衣,又穿戴上南诏服饰。外婆的怀抱温暖舒适,她万分不舍,黏在她怀里不停地撒娇,像个小大人一般不停地嘱咐道,“外婆,我回中原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要时时刻刻地想着我。”
外婆被她缠得眉开眼笑,“你这小魔星,回了中原也要听你师尊的话,别整天惹是生非,让你师尊操心,让外婆操心。”
“咱们小公主人美,嘴又甜,又讨人喜欢,哪会让人操心啊!要是谁今后娶了咱们公主,那不知道多有福气!”玛瑙嬷嬷在一旁调侃道。
沈玉茗听了心里立即想到了某个人,羞得小脸通红,“玛瑙嬷嬷就爱取笑人,人家才不要嫁呢,人家要一直陪着外婆。”
外婆好奇地问:“你要回中原了,去向阿诺告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