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工种,只要组织得力,拼的就是熟练程度;
四天过后,每口锅稳定在了日出三锅,日总产量过了一万块肥皂;
而出次品的锅数也极少,每天顶多两锅。
现在,胡言已经不再去工棚指导业务了,他专心在家读书;
他读的是前胡言留下的书。
这些书,没有排版,没有断句,字还贼大,看胡言昏头昏脑,就想睡觉。
一个现代人,去读满篇之乎者也,艰涩难懂的古文,这难度不用想也明白。
“太烧脑了!按古人刻板的教学方法,学生会有兴趣学习,那还真得是被生活逼得没路走,才会有持之以恒的决心!”
“真不知道朱熹那类人是怎么撑下来的,还特么地不亦乐乎;这乐在何处?”胡言一边嘀咕,一边挠脑门子。
他想着,等授衣假过后县学开了学,是不是要用通俗些的语言去讲课?
可如此一来,自己怕是会成为这时代读书人中的异类,导致卫道士们群起而攻击。
他苦思良久,一拍脑袋,暗道:不就是跟他们杠嘛,论文杠,哥又怕过谁?
随即又一笑:好像武杠自己也没怕过谁;
郑屠别看长得敦实,真打起来自己也不会怵他。
正想到郑屠,郑屠就回来了;
就见他笑呵呵跑到胡言跟前,抠着脸上浓密的大胡子说道:“贤婿,俺当初的格局还是太小了,就应该跟各家铺子的掌柜把订单再加一倍;
你看,交货的时间将将过半,咱们就做出六万四千多块肥皂,只差了一天的量,就能完成订单了。”
胡言一笑,合上书,揶揄道:“当初某人在签下单子后,可不是这样说的;那天他可是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求爷爷告奶奶,向我讨教如何破局。”
“你就会取笑俺!”郑屠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接着又道:“贤婿,俺思量着,是不是再加十口锅?”
他有些膨胀了,想扩大生产规模了。
“不,”胡言一摆头。
“咱们暂时还不具备大规模扩产的基础;仅仅是原料的供给,当前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坎。”
一提到原料,郑屠的兴奋之色就消退了不少;
胡言说得没错,现在原料供给遇上了阻力。
归正村的猪宰杀了近半,要想维持后续生产,就一定要留下足够数量的种猪;
而城内的十数家肉铺,似乎闻到了什么风声,他们的肥油不再低廉出售,而是叫出了高价;这价格接近了精肉的价,已经让胡言的公司无利可图了。
“贤婿,俺觉着不对劲啊,咱们又没对外说做肥皂要用猪下水,他们怎么就都一起涨了价?”
胡言淡淡一笑,说道:“你每天进那么多的猪油,他们的鼻子就算再不灵,也能闻出味来了!”
“可他们不卖给俺,留着也用不上啊,为啥就放着钱不挣呢?”
郑屠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胡言皱眉沉思了一下,判断说:“这一定是有人在给我们设置障碍,咱们被人针对!”
“是谁想针对咱们?贤婿你可有个方向?”
胡言摇摇头:“这可不好说,但从这十几家肉铺的表现来看,这个要针对我们的人,势力不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