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后果,胡言身上的汗就下来了。
这个可能性绝不是没有,郑屠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是当过山匪的大当家,他表面上看着粗,其实也是有心机的人。自己若是冷待了郑大妹,这个团体搞不好就会出大乱子。
不过胡言清楚一点,在没有抵定天下之前,郑屠闹出什么大事的可能性不大,危险会出现在大局将定未定之时,甚至有可能会是在将来继承人的问题上。
于是他的目光转向了光明会,这个他一手创办的组织。光明会只有一个核心,那就是他胡言;在光明会,他的话胜过了圣旨。
“枪杆子出政权,军队必须掌握在手中。那么就有必要强化光明会在军中的地位,光明会基层会首应当在连以上享有一定的地位。”胡言背靠着床头,自言自语道。
随即他又笑了起来,因为这一切,可是后世党派惯常使用的路数。
这时,房门吱呀一响被人推开,郑大妹走了进来。
她笑吟吟说道:“官人,该起床了,尤姐姐已经做好了早饭。”
胡言掀开被子起了身,他一身的肌肉就展现在了郑大妹的面前。
尽管他现在身居高位,可锻炼一直没有停过,与在天台县时相比,更加强健了。
见他光着身子,郑大妹的脸一下就涨红了,她背转了身子过去。
俩人在天台县时,虽然关系亲密,但因为没有举办婚礼,一直都谨守着本分;而那时的胡言,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有赤身裸体着睡觉的习惯。
胡言倒也不在意,他走过去扳住郑大妹的肩说道:“这次回到楚州,就要把我们俩的大事办了。”
郑大妹默默点了点头,又小声说道:“官人把尤姐姐也一起娶了吧!”
“这还要看丈人的意思-----”胡言迟疑着说道。
清晨的梦给他提了个醒,外部的敌人并不可怕,而内部出现了问题,才是最致命的。所以,与郑大妹尽快稳固关系,是当前最首要的任务;尤春娘的事并不着急,丘处机有过交待,为了全真教,她不会轻易离开自己。
郑大妹倒是没把这件事看得有多难,她与尤春娘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这件事无论如何她都要促成。
“爹爹那里俺去说。尤姐姐在天台县时就与我们生活在一起,相信爹爹是不会不同意的。”
郑大妹很自信,在她的眼里,自己的要求,郑屠是从来都不会拒绝。
胡言没去阻止她,他也想通过这件事,看看郑屠内心的真实想法。
只是胡言并不知道,此刻的楚州,又自临安来了一位怀有不可告人之目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