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歧途,都是为了给她铺就一条宽广的大路。
但是当初,是她亲自在那捐献书上签的字,是她宣告了他的死亡,是她一而再地放弃了他······她还有什么脸留下?
没人知道她有多怕他恨她,就像没人知道她多怕他不会恨她!
他的恨,是她唯一能得到的对她自己的所作所为的赦免,可她知道他不会恨她。他那么爱她,宠她,他舍不得恨她······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逃离,用距离赦免自己。
“我让你回来,是因为你真的该回来看看他了。”沈亦晗接着道,“过几天,我接你去见一个人,他那里有幼寻留下的东西,我想,还是交给你最合适。”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沈亦晗要起身,许幼满赶紧道。
沈默晗根本不知道他还活着,那么她离开的这些年,他又去了哪里?
沈亦晗扶着桌案的手,稍稍抓紧了桌缘,脸色一僵,“去了所有他去的地方,和他想去的地方。”
说完,沈亦晗果断起身要离开。
“我今天还是带灼生会我们的住处,”许幼满道,“灼生父亲明天会过来。”
沈亦晗要迈出去的脚步一顿,侧着脸,“随便你!”
沈亦晗说着,逃跑一般地快步离开了许幼满的视线。
而许幼满则是僵滞地将身体靠在了背倚上,想着沈亦晗说的,许幼满去过的,以及他想去的,有着哪些地方,哪些她所不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