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知如实回答:“问我,他不漂亮吗,问我,这不是我期望的吗?”
或许时遇不是她心中所喜欢的人,她低下头,将脸埋进膝盖里,闷声说出自己阴暗的恶念:“让他们不好过,确实是我期望的,但是我没想过让所有人去死。”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陆知知心里是茫然的。
下意识的,她还是会为自己开脱说一些好话,究竟有没有想过,她根本不敢深成次的反问自己。
时遇一直都认为她很善良,不然也不会让这种事缠上她。
他抬手放到她的背上轻拍,“陆知知,不管有没有,以后不要对着白霁许愿,或许你仅仅只是诉说了自己很难过,他就会为你除掉这个障碍,以无法挽回的方式,同样,跟这种东西做交易往往需要你付出代价。”
“你说的是白医生?”
陆知知很快又抬起头来,低声解释:“我没有跟他许愿过,这件事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时遇,你不能因为同一个人名就对他一直有疑虑。”
更何况,她是真的不清楚她有付出过什么代价,她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付出了。
时遇有时候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眼前这个胆小鬼在这么明显的指向面前,还要维护一个杀人无数的怪物。
她对白霁好像总是选择性眼瞎耳聋一样。
他希望她重视这件事,语气也严肃了一点,“陆知知,如果他被附身了呢?”
她缄默片刻,低声回:“那和他本身并没有关系不是吗?”
时遇噎住了。
陆知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眼睛在夜里也浸润着光泽,“他难道会是自愿吗?不管是医生白霁还是你的哥哥白霁,被所谓的附身杀人,会是自愿吗?”
“你好像从来没有站在他们本身的角度思考过这个问题。”
时遇愣在了原地。
那时刻盘旋在脑海里的痛苦回声,仿佛又一次的想起。
无数次的嘶吼着杀掉我,他只当作这是白霁又要杀人的死亡预告,但从没想过,是他本身发自内心的痛苦。
“而且我不明白。”
陆知知站起身,“为什么小时候你的母亲总是虐待白霁,而你一直完好无损。”
她见识过那个男孩被打的到底有多惨,见识过他鼻青脸肿被推出家门摔在马路上的场景,而时遇总是冷眼旁观。
她不理解,所以在明明害怕的情况下,还要为他辩驳几句。
时遇喃喃道:“当时的情况,你根本无法想象。”
他也没法...说出口。
录完笔录从警察厅出来,时遇将同事买给自己的热茶递给陆知知,“抱歉,有些事,我确实需要好好想想,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的声音低下去,“我没有那么坏。”
“我知道。”
陆知知还是很感谢他的,她温声说:“你是警察啊时遇,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别不理我。”
他还记得上一次在警察局他们不欢而散,她说的重话。
陆知知看着他眼下的青色,转开眼,轻轻叹气,“时遇,扬警官既然说给你停职了一段时间,那你至少好好在家休息两天吧,别把自己越熬越丑了。”
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