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知淡定走出办公室,勾起的唇角带着点嘲讽的无奈笑意。
果然只有在威胁到自身安全和利益的时候,这些人才会收起狐假虎威的模样,做个正常人。
不过好在她可以好好的,很长一段时间的呆在家里休息了。
她可以将那些把她快折磨碎的可怕回忆统统丢掉。
但她没想到,就在学校通知她休假的第二天,白霁也因病休假了。
他在家里发烧,因为没有家人可以过来照顾,不得已,给同样在家里的她发了个消息。
陆知知拿了药,按照他发来的密码锁打开了门。
一进去,屋里飘着一股清香味。
她叫了声白霁,没人回应,便往卧室走去。
上午的卧室窗帘半拉着,一半的阳光落在床尾,白色的薄背勉强盖住男人腰下部分,上半身光裸的胸膛下压着枕头,露出完美瓷白的后背线条,一只漂亮的手自然从床垂落到地板,黑发散乱看不清面容。
这一幅只有欧洲名画里才会有的景象被复刻了出来。
陆知知没法抑制的心跳了半拍,她捂了下胸口走过去蹲下,“白、白霁,你还好吗?”
听见声音,男人埋在枕头里的脸才恍惚抬起,刹那间,胸口那块平安石里的黑雾涌出,遮住了陆知知的眼睛。
她终于,终于看见了白霁口罩下的脸。
一张无懈可击的脸。
和那只长着巨型狐尾男人的脸一模一样。
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朦胧而含情,瘦削却有棱角的面庞白皙无暇,阴暗面投射在上面都遮挡不住那昳丽的容貌。
原来他真的那么好看,超出她想象的极限,让她瞬间丧失语言能力,连灵魂都在颤栗。
说不上来是因为恐惧,还是惊叹。
白霁似乎烧糊涂了,垂落在地板上的手抬起抚摸上她的面庞,沙哑的声音低喊,“陆老师。”
很奇怪,明明看见帅气的脸庞就会生理不适,就连时遇那样的脸都不是例外,却偏偏对白霁可以,只剩下欣赏和迷恋。
陆知知没有躲,轻轻应了声。
“我竟然梦到你了。”
他以为在做梦,趴在枕头上的半身微微抬起,属于白霁的糜烂香味超越了房间里刻意摆放的清冽香薰,围绕在她的周身。
他要近距离看清她,努力仰起了修长的脖颈,锁骨下面紧实的白瓷皮肤也完全暴露。
陆知知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乱看,轻声说:“是你叫我来的。”
“嗯,因为我每天都想你来我梦里。”
他快要碰到她的鼻尖,面颊因为兴奋染上了一层绯色,手掌托住了她的大半个后脑勺,轻轻厮磨。
陆知知恍惚的想,所以包括给她发消息,都是他病重后以为做梦下意识做出的决定吗?
她想将他推开去摸摸那光洁的额头,手指刚放到他的肩膀上,推却的动作就被白霁敏感的察觉,他抬起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