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意拿起了手机点外卖。
严星里笑了,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三年,她没有坐牢,严意也不认识羌活。
过了四十分钟左右,严意提了2手沉甸甸的外卖走了进来。
“重死我了。”她边说边把外面放到桌子上。
她甩了甩手,去把门反锁了,这是一间独立的病房,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们了。
严意把桌子移到了病床边,她把外卖盒打开,红彤彤的龙虾泛着诱人的香味。
严星里又联想到了昨天血腥的画面,为了不扫兴,她强压下来了不适,兴致缺缺的拿起了筷子。
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块肉,麻辣的味道刺激口腔,她吸了一口冷气。
严意逗她,“要喝啤酒吗?”
严星里瞪了她一眼,“我还不想死!”
她还在吃着退烧药,也不知道跟酒会不会相冲?她可不想暴毙而亡。
严意无辜的吐了吐舌头,“等你出院了,我替你接风洗尘,我们喝个不醉不归。”
她出狱到现在,她们姐妹两都没有好好聚过。
“好。”严星里点头。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问道,“严意,十一年前,我父母去世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她只比她小几个月,那时候发生的是,她应该清楚吧!
“记得呀!”
严意看着她,不明白她突然怎么问这个。
她爸爸带她回来的那时候,她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兔子,躲在她爸爸的身后。
那是她第一次见她,她父母没出事之前,她是一直生活在大城市里的小公主。
“我那时候有上过新闻采访吗?”
“有呀,你说对方才是导致出车祸的罪魁祸首。”
“怎、么、了、吗?”严意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严星里脸色表情呆滞,真的是她……
是她看到的是事实,还是羌活说的是事实?
严意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因为我的发言,导致了对方承受不住社会的讨伐,双双死在了他儿子的面前。”
她没说对方就是羌活。
“可你说的事实呀,社会的舆论不是你造成的,对方有错在先的。”
“虽然死在自己儿子的面前有些残忍,但是你的父母也是死在了你的面前呀。”
严意冷静地替她分析。
严星里咬了咬唇,哑然道,“受害者找上我了,他说我收了人家的钱,颠倒了黑白,过错方是我的父母。”
“咱们不管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叫他拿出证据来。”严意义愤填膺地吼道。
严星里长长的睫毛刷了下来,真的可以不管吗?可对方是羌活呀,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严意发现自己有点过于激动了,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拍了拍严星里的背。
“没事的,他要是找你麻烦,我们就报警。”
“好。”
严星里没继续这个话题,毕竟严意知道那么多只会徒增担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