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路远的瞳孔微微一震,心脏漏了半拍,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他什么都听不见,眼中只有她的明眸皓齿。
心脏的位置好像悄然地发生了变化。
“吹蜡烛许愿呀,马上就要十二点了。”严星里催促着他,满脸期待。
差一点就赶不上了。
她干净的嗓音把她拉回了现实,荧屏上的电影还在进行,在排的几个人纷纷回头打量着他们
大概是觉得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跑到电影院来过生日。
温路严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
须臾,他睁开了眼睛,“你帮我吹蜡烛吧。”
“好。”
严星里把蜡烛吹灭了。
青春疼痛电影都大同小异,后续他们没看,温路远把她带出了电影院。
她们在人行道上的休息长椅上坐了下来。
温路远看着在分蛋糕的她,她的睫毛很长,皮肤白皙,连脸上的绒毛都看得很清晰
他的眸色深沉,“你刚刚出去是为了买蛋糕吗?”
“嗯。”严星里把蛋糕分了他一块,“你吃吗?”
他戴着口罩,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吃。
温路远接了过去,严星里很懂事地背对着他坐,不去看他的脸。
严星里也给自己挖了一块,吃了一口,奶油味很香。
很久。
温路远才摘下了口罩,他挖起一口送到嘴里,很甜,但是他却不反感,很快他就吃完了一整块。
他转过身,跟她坐在同一个方向。
“这是我十几年来第一次过生日。”
严星里诧异,“为什么?”
温路远看着在风中摇曳的路灯,没有说话。
严星里腹诽,他的禁区还真的挺多的。
“我知道羌活为什么要害我坐牢了。”她之好评扯开话题。
“是么?”温路远对于她的话并没有很意外。
严星里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他对自己的事总是了如指掌的,她从来都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自己的情况。
“你在怀疑什么?”温路远看透了她的想法问。
“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情况,为什么你总是能知道?”她不喜欢猜来猜去的,她把自己的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温路远反问她。
“你觉得我是羌活身边的人是吗?”
“那你是吗?”
他对自己的了解真的可怕,总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不是。”温路远说。
听着他笃定的答案,严星里的愧疚感涌上胸口,“对不起。”
是她草木皆兵了。
羌完全没必要安排一个人在她的身边。
“没事。”温路远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丝。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严星里点头。
他们一高一矮地走在雪地上。
她住在治安很差的居民楼里,有些巷子里抬头都看不到天,路灯忽暗忽明。
温路远越走眉头拧得越紧,“女孩子住这种地方也太不安全了吧。”
“不会呀,平时我没那么晚回来的,路上的人还是很多的。”
这个是事实,平时她八点多就回来了,路上都是刚下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