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下一秒就听到羌活的呵斥声,“前排开车去。”
“我不会。”
她刚满十八就坐牢了,出狱没钱也没时间去学。
对她而言,会开车不是必要的技能。
羌活有些不悦地看着她,“那你是要我自己开车?”
严星里这才发现驾驶位上没有司机,而羌活的右手上缠着纱布,看起来是受伤了。
他不是有司机吗?
严星里下了车,没有关上车门,“找我什么事?在这里说吧。”
在这说?
在这里可说不清。
羌活下车走上了驾驶的座位上,看着愣在原地的严星里别扭开口,“上车。”
严星里犹豫了两秒,才拉开副驾室的门上车。她还没做好车就疾驰而去,严星里赶紧把安全带系上。
车辆似飞出去的箭,奔驰在路上,将前方的风掠走,窗外的风景已经呈现一条直线。
严星里捏紧安全带,看了一眼仪表盘,上面的车速已经一百四了。
然而羌活并没有减速的打算。他的脸色绷紧。
平时她说羌活想要她的命只是形容词,而进行却是进行时。
羌活感觉到了她的紧张,瞥了她一眼,“害怕了?”
“看、看路。”严星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说话都哆嗦
他知道现在是什么速度吗,视线离开一秒相当于盲驾多少米吗?
一个小时后。
车停在了一个离市中心有点远的一个县城的十字路口。
严星里双脚踩在地上,才感觉命是属于自己的。
羌活真的是个疯子!
“来这里做什么?”严星里觉得这里有点熟悉,但是却又想不起来。
这里的水泥路已经很破烂了,一坑一洼的,周围的建筑已经是高楼大厦了,跟这个路口有些格格不入。
这段路好像好久没有翻新了。
羌活从车上走了下来,脸色不太好看,“十一年前车祸的地方,你不是说你是无辜的吗?这里跟十一年前一模一样。连这点都记不起来?”
就这样她还说给她一个月的时间?
就算给她一年,她什么也查不到。
严星里错愕地看着他,“你相信我说的话?”
他昨天把话说得那么绝对,今天却把她带来了事发地?
严星里对他的刻板映像好像有一点点改变了,他好像也没那么的坏。
羌活白了她一眼,“不信!我大发慈悲地给你一个自白的机会。”
她还敢问她是不是信她?
他说信她?那不就等于说他错了!
他只是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如果严星里真的是无辜的话,那他身后的那张看不见的网怕是织了很久。
严星里没在意他说的话,她在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一点记忆都没有。
路边的车辆扬起了无数的灰尘,羌活的脸色越来越黑。
“你是要石化吗?”
她的发丝都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浮尘了。
严星里猛地回头,“我突然想起,我之前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麻烦你带我回家看看。”
她以前一直都有写日记的,就是不知道父母出事后,她还会不会写。
但是也要去看看才能知道。”
“你知道你家在哪?”羌活问。
她那个1G的脑容量?
“你应该知道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那么恨她,肯定把她的资料调查个底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