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惑人的女子抚摸着自己唯一的子嗣和爱人,目光痴迷的在那尚显稚嫩的的脸上徘徊。再有一年,渊儿便成年了。
她的手拂过对方的胸口,感受着这具身体的温热,身子一软就是依了上去,周围的侍女皆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在自己面前发生的一幕。
修真界双修本就混乱,欢喜宗更是一个将双休当成修真之法的门派,门下弟子皆是放荡不拘的女修,一女众夫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宗主更是养了面首无数。
然而即使如此,也从没有哪一个欢喜宗的女修会如此做。
圈禁自己的幼子,充为禁脔。
可怜这个没有灵根的小少爷恐怕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被自己的母亲以那样的眼神看着长大还傻傻的以为是单纯的的母亲喜爱他。
确实喜爱。
但是···这种喜爱又有几个人能够受得了呢?
然而在修仙界,在这个实力至上的魔修门派里面,这样龌龊的事情是最正常不过的。没有哪个不张眼的敢做出惹怒一宗长老,元婴大能的事,就为了一个废物。
怜悯这个单纯的少年····
不存在的。
说起来少年是真的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仙二代,父母皆为剑宗元婴期的大能,他虽并无灵根,然而父母对之爱若珍宝。又有无数金丹、筑基期的师兄、师姐照拂,在门派中自然是小霸王一样的存在。
然而,这只是在他十岁之前。
在他十一岁那年,他父母同去浮图秘境寻找突破修为的灵物之时遭到同门暗算,母亲重伤,而他的父亲为救他母亲自爆元婴,身死道消。
也是这件事令得她母亲在回来之后彻底判出师门,成了修真界令人谈之色变的修罗仙子,如今行事更加放荡。
那里还有之前那冷面剑修的模样。
和蔼可亲的母亲,不善言辞但是正直严厉的父亲,喜欢逗他的大师兄,一本正经的喜欢胡说八道的二师姐···
那时候的他真的是很幸福。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灵魂渐渐归于平静,严非渊终于从沉睡之中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的帐幔,点缀着颗颗耀眼的珍珠挂饰,身下是华美繁复的流云丝织成的锦被,入手温凉,乃是难得的法宝。
屋子里摆放的物件无一不是低阶修着梦寐以求之物,就是一个小小的挂饰,也是一个不错的防御法宝。
布置的精美的房间足见这具身体的母亲对他的上心。
但是···绝没有哪一个男子的房间会是这个模样,这精美程度,若是不清楚的,恐怕还要以为这里住的是一个女孩。
严非渊沉默的看着这一切,想起沉睡之前那只放肆的手,结合刚刚得到的记忆,不难猜出“他”的母亲对他心思不纯。
不能忍受。
但是·····又想起在记忆中所看见的那一幕幕家庭和睦的场面,明明记忆之中当年的剑修夫妻感情甚笃,琴瑟和鸣,不知道惹得多少双休道侣羡慕。
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能让一个深爱自己道侣和孩子的女修士能如此丧心病狂的看上自己的骨肉。
但是无论如何,他严非渊都绝对不会让自己被一个女人如此对待。
虽然如今的他弱的可怜,但是身为曾经渡劫期魔修的骄傲让他绝对不会向任何人,任何事屈服。
只是···经脉堵塞。
没有灵根意味着不能修行,经脉堵塞说明了这具身体连一般的体修都做不了。不说风吹就倒,但也是差不多了。
这就很惨了。
他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渡劫期,这具身体比想象中脆弱的多。
还好,严非渊在心里叹气。曾经的他不仅是一个魔修,他还是一个龙族。
在龙族族典有记载有一种稀世珍宝,可以让没有灵根得人拥有灵根,只是即使是他当初身为龙族族长之子,身份贵不可言,在前世也没有见过这种至宝。
如今想要再造灵根,谈何容易。
若是他还是龙族血脉,又何须在意灵根?龙族血脉决定一切,加之身为神兽,他自出生起就有金丹修为,成年便是元婴大能。在化神之前没有瓶颈可言。
若非是一些事加上他的灵根太过耀眼,他本身又喜欢挑战,他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天生优势的。
只希望这里能够让他遇见这种至宝。
不过严非渊还是有希望的,毕竟这里比他之前得大陆真的是大了太多了。
如今他所在的世界由九个大世界组成,合称九州大世界。这之下又有九十九个中世界,下辖无数小世界。而原身所在的玄冥界便是这众多小世界中的一个。
在这里元婴便是顶尖战力,而在大世界,莫说是元婴,即使是化神期的强者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毕竟大世界无论是资源还是传承都不是中小世界能比的。
这里的一切都要比严非渊前世更加浩大,强者林立,莫说他现在是个一点灵气都没有的废物,就是在他还是渡劫期,也不过是顶尖的那一群而已,毕竟在九州界里不仅有渡劫的老祖宗,甚至是渡劫失败,兵解的散仙也不是没有。
修真者一共有九个大境界,分别是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化神、合体、大乘、渡劫、飞升。其中,练气分为十层,练气之后踏入筑基期,才算是真正进入了修行殿堂。
而法宝、符箓、丹药等皆分九品,一品最低,九品最高,传言九品之上还有传说级别的神级,但是即使是在如今,也只是传说罢了。
他自己没有什么炼丹的天赋,也不准备在符箓上花功夫,毕竟前者要的资源不是现在的他能支撑的起的,而后者···
他从来都是个炼器废,不知道炸了多少炉鼎也没有成功过一次,还是算了吧。
脑子里的最重要的记忆就是这些,还是不甚清楚的,可能他不能修炼,也就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之故。
如今离他醒来已经过了月余,生活尚算平静,除了像是被软禁一样只能待在一个地方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不好。
偶尔会听见几句讽刺也算不上什么,毕竟他一个废人,若不是有一个内门长老的娘,根本不可能在宗门立足,更不要说享受的资源也和亲传弟子无二。
当然更多的人是嘲讽,毕竟他的身份可不只是长老的子嗣这么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