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严非渊觉得自己傻傻的去识海就是一个错误。
本来心情尚可,但是现在,皱着眉头,严非渊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让原身的灵魂再出来闹什么幺蛾子,这种被人扒光还挺乐意的情况,发生一次就已经够闹心了。
睁开眼,入目一片大红。
前世是个魔尊,但是一直不觉得红色有什么好的严非渊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伤害。魔修不等于恶俗,怎么这欢喜宗就这么喜欢这种颜色。
看多了,扎眼。
养伤的日子总是格外无聊,也不知是他有多不招天道的待见,明明他在识海中还能感觉到自己属于渡劫的灵魂力量,但是只要一掌控这具身体,不说是其他,那就是灵魂力量也是弱的可怜。
怪不得最开始是觉得自己灵力全失了。
这段时间严非渊也算是了解了这欢喜宗,对于欢喜宗发生的事也听说了一些。
结合那红衣服的骚包魔修,严非渊也算是能猜出个大概。
听说最开始是有炼气期的小修士外出归来时发现了几具尸体。本以为是被自家师姐师妹弄死的有几分姿色的鼎炉,谁知道散落在一边的衣物竟是内门亲传弟子才能穿的流云彩衣···
这就有些严重了。
内门弟子皆是门派的希望,更何况内门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不同一般的弟子,他们是被各个长老寄予厚望的,接受最好的教导,拥有超过内人弟子太多的资源,修为更是最快的一批。
这样的亲传弟子,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是别人下手的目标,毕竟他们无论是修为还是法宝都是顶尖,战斗意识可不是普通弟子能比的。就算是被暗算也不会没有反抗之力。
可是就是这样的筑基期的亲传弟子死在宗门之内,死相凄惨。
全身上下没有几块完整的肉,不大但是密密麻麻的咬痕莫名诡异。很快就有一些不好的传言流出····
惹得整个欢喜宗人心惶惶。毕竟死人常见,但是死的人偏偏是不该死的那一批。若说是有仇家上门寻仇···
这里可是欢喜宗驻扎之地,欢喜宗的护宗大阵何其精妙,就是元婴期的道祖来了也不见得就能突破其阵法,不引起任何人的察觉进入。
更何况这并不是很常见的偷渡,而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入了能够轻易杀死筑基期修士的妖物。
那密密麻麻的咬痕可不象是人类修士。
其中含义就有点耐人寻味了。甚至有擅长卜卦的长老说出这是宗门灭门的前兆。
因为是发生在门派附近,死的又是高层弟子,死的方式如此不该,故而很快就引起了欢喜宗上层的注意。
虽然重视了,但是金丹期、元婴期的修士们可不像是练气、筑基的修士一样被几具尸体吓坏了心神。
欢喜宗宗主潋滟仙子当即令执法长老带领三位金丹期的外门长老查看此事。
说来也怪,一位元婴加上三位金丹神识何其强大,但是翻遍整个欢喜宗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不要说是行凶的妖物,就是一个有点疑点的人都找不出来。
这就算了,毕竟若是一个意外的话,除了那几个筑基修士的家人之外并不会有其他的人在意。
但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接连又有十数个弟子莫名消失,且都是修至筑基期的修士,死相与之前一样。
莫名其妙的死人,死的还都是前途无量的年轻修士。
调查不出任何结果,几乎每天都有修士永远的闭上眼,身体失去温度。
这下,欢喜宗才是真的慌了。
整个宗门加强戒备,元婴期的修士也从原先的修炼修炼在修炼变成每天巡逻的状态。
对于出入的弟子也加强了管理,对于处于筑基期的精英弟子更是重视。
如今的欢喜宗上下戒备····
但是严非渊只想说一句呵呵。
戒备如果有用的话晏鸿离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面前了。
不过一面之缘,按理说严非渊不应该怀疑是晏鸿离,但是他就是这么莫名的怀疑了。
不说晏鸿离来历诡异且实力强大,就他那古怪的个性也足够让人怀疑了。严非渊在心里衡量了欢喜宗整体的实力····得出结论,若真是晏鸿离···那欢喜宗还真是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不过严非渊觉得宴鸿离顶多就是做点什么小破坏,毕竟看他那口气,想必这欢喜宗也没有什么能让他看得上眼。
敌暗我明,对手又如此诡异。严非渊在心里叹了口气,对方明摆了是要耗死欢喜宗,抓不到人,在生气,在戒备也没什么用。
但是严非渊还是很能理解的。
毕竟筑基期的弟子是整个门派的基础,大量筑基期修士流失会对一个门派造成不可灭没的伤害。
整个欢喜宗弟子数十万,其中筑基弟子不过了了数千人,其中筑基初期者占了十之七八,中期者又占了其中的绝大数,真正筑基巅峰半只脚踏进金丹的修士千不存一。
这种可怕的比例足见筑基期修士的珍贵了。
大道渺茫,止步筑基者数不胜数。
死了数十个筑基中后期的修士,欢喜宗宗主潋滟仙子大发雷霆,找不到凶手,整个欢喜宗宗门高层都处于暴怒状态。
除了暴怒···还有一点就是恐惧。
这种不知身在暗处的敌人最可怕,若是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欢喜宗的禁地,放出关在禁地最深处的东西····
“废物!简直是一群废物!”
潋滟仙子没了往日仙气飘飘的姿态,柳眉倒竖,听着近期欢喜宗死去弟子的名字心头火起,对着一群找不到任何突破口的刑事堂成员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