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么久了,终于有机会出去了,龙皇老贼,老子回来了”禁地最深处,万米之下的魔窟之中,被巨大的灵脉封印住的火红色的巨鸟仰天长啸,吐出的火息喷出数尺的热浪,巨翅伸展,整只鸟扶摇直上,直直的冲向上方一处不明显的小石头。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尘土飞扬之中,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石头没有损坏分毫。
“呸,一个小小的封印就想困住本尊一辈子,本尊偏不信这个邪,等到老子出去了,定要将你龙族搞得天翻地覆,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呸,什么人,老子不是人,老子才不想做个人”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那红色的鸟眼神暗淡了一瞬间,下一刻,整只鸟癫狂的开始撞击起来。巨鸟双眼赤红,身体上更是分泌出一种红色的液体,遇到空气,发出“嗤嗤”的声音,接着,液体变成红色的气体,在空气中炸开一朵朵红色的火花,向上盘旋。
暴虐的红色雾气顺着裂开的石缝渗透出去。透过被其撞开裂缝,渗入到地表之上。
外界被这碰撞弄得大地震动,地面裂开了一道口子,大量灵气扩散,接触到扩散开的红色的雾气,无数生物开始发狂,嘶吼声一片。
“王,不知为何,我族子民受到天鹰族攻击,此刻已经出现伤亡,不知道·····”
此时此刻,蛇族王宫之中:
蛇王修炎冷着一张脸端坐在王座之上,号称是不到灭族绝不出现的长老们一个个忧心忡忡的坐在最下面,中间是一个身穿铠甲的蛇族侍卫,只见那侍卫一脸焦急,事态极为严重。
“打回去,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还要忍气吞声不成,天鹰族欺人太甚,真当我们好欺负吗!”一个有着黑色蛇尾的长老瞬间就暴躁起来,一拍桌子就要想冲上战场。
“不可不可”
“我族与天鹰族一向交好,王与天鹰族的赤峰公主更是有婚约在身,况且天鹰族乃是我族邻邦,若是就这样贸然打过去,不仅劳民伤财,就是以后和解了也不好交待”话一说完就有一位白胡子老者站出来反对。
“老子管劳什子的交代不交代,那天鹰族欺我蛇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对,灭了他们“有蛇附和。
“莽夫之勇,愚不可及!”老者气的胡子直翘,一甩衣袖,拉开架势就要和反对之人说道。
“好过你们这群顽固不化的老家伙,如此怕这怕那,何必修仙?简直是丢人!”整个大殿充斥着嘈杂的声音,闹得人头疼。
蛇王一双疏离的眸子无甚表情的注视着这一切,以往觉得有意思的场面现在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他才不想管这些事,这个时候,他只想待在自家主人身边,也不知道主人是不是还在难受,有没有想他,他不在会不会寂寞。
只是一眼就已经沉沦的蛇王绷着一张脸神游,神识注视着自家主人的一举一动仍旧觉得不够,如果可以将主人随身携带就好了,这样就不用他时时担心了。
痴汉蛇王这样想着,一颗心都飞到了严非渊身上。
那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早点弄好吧。
还要将丹师给的但要送过去呢,他晚去一刻钟,主人就要多承受一份疼痛。
这样想着,蛇王就开始不耐烦,眼神钉在争吵不休的大臣上面,如岳的等级威压毫不客气的对着下面的人。
场面瞬间寂静。
即使是有他一丝灵魂的蛇一到蛇十都忍不住在这股威压下跪下,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虽然此时的蛇王并不算是实力强横,但是蛇族与别族不同,他们皆是上古裔种,身体里流淌了一丝丝的真龙血脉,越是身份尊贵,体内的威压就越是强横。
这也是为什么蛇王能在金丹期就当上王的原因。
他的身体里,有近乎三分之一的血来自真龙,这在龙族已经绝迹的现在是多么难得。
说他是蛇,不如说他是一条尚未度过雷劫的蛟龙。
他这一生气,所有人都静了,就是脾气暴躁的蛇族三长老也瞬间没了声音。
规规矩矩的站着,不敢再说一句话。
对了,蛇族三长老曾经是蛇族将军,性子急了点,跟蛇族大长老一向不对盘,这大殿里除了蛇王之外就是这二人身分最高,刚刚也吵得最凶。
修炎一个个看过去。不变喜怒的声音在此刻有一种特别的危险感。
“蛇族好战,我蛇族的儿郎们已经很久没有活动活动了,如今既然是天鹰族挑起战火,那我们自然不能龟缩着,传本王令:战!”
“他伤我一份,我必叫他百倍偿还,你们给本王记清楚了,我蛇族,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一个个字从嘴里迸出来,蛇王大手一挥,令蛇族现任大将军蛇五为统帅,蛇一为军师,一张战争就这么定下。
“不可啊!那天鹰族双眼赤红,明显是被控制,这样便发动战争,若是,若是·····”大长老哭丧着一张脸恳求。
“本王说过,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你们是想让你们的手上沾满敌人的鲜血,为死去的亲人报仇,还是看着天鹰族的侩子手杀了自己的至亲而没有作为?本王不管你们到底怎么想,现在,本王告诉你们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修者,生为战,不死不休,即使是为了你们的道心,这场战争,也是必须”
蛇王将本命法宝取出,“此乃我族之道,剑之所至,如何?”
“战!”声音传出十里之外,还在恐慌中的居民听见这一声宣战瞬间喜极而泣,奔走相告。
一时间,蛇族蛇兵选拔之地热闹了起来。
蛇王在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没有在和大臣们商量具体细节,甚至是没有想过开战之后的任何事情,拿着从丹师手中硬夺过来的据说是极品丹药的五品回肢丹就跑到了严非渊的屋子。
里面,严非渊尚在入定之中。
那一束光似乎是天道在弥补对他的所有亏欠,这么一入定就是让严非渊直接灵魂境界突破筑基期。
此时此刻,他的脑袋上正在有雷劫在酝酿。
但是这是一种无形的雷,即使是在渡劫的严非渊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此刻正在调动全身上下所有的灵魂力量进行冲击自己的屏障。
一遍又一遍,不知岁月。
严非渊已经在识海中待了不知道有多少年,他体内始终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阻止他灵魂稳定下来,每当他运行一个大周天的时候总是会被打断,所淬炼的灵魂瞬间就会回到之前的模样,只是不知为何,境界还在增长。
头上冒着汗,灵魂有些疲惫,这道德金光何等珍贵,即使是他上一世都没有见过,如今竟也不能让他打破灵魂的束缚?
毕竟没有经验,没有功法,即使是淬炼灵魂也只是按照修仙的那一套来,严非渊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灵力在自己体内运转都有一个循环,在灵魂之中亦然,也许是他这般做,不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