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候“晏道友,好久不见”
拦住他的乃是一位医修,当初在他被师兄尸魔所伤的时候,父母曾经请他前来,对方身份同样贵重,背景深厚,又是难得一见的医修,晏鸿离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原来是鱼道友,不知道道友叫住在下是为何事?”象征性的拱手,晏鸿离说话客气,这态度却没有丝毫的客气可言。他眼睛里透着威胁,似乎再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老子烧了你。
“晏道友这是往哪里去?在下今天奉师傅之命来与晏道友商议散修盟幽罗魔尊之事。”
晏鸿离离开的这段时间,各大宗门频频受到不明人士的骚扰,这都说修真界武力至上,实力为尊,虽说他们并没有晏鸿离这样的奇遇,不知道事出何因,但是总归可以让自家老祖宗去那千几未出补上一卦,知道一点之后,剩下的就很容易知道了。
晏鸿离语气稍微有些不耐,他皱眉“此事自有掌门做主,道友何故与我商讨?”他毕竟是小辈,这种事情本来轮不到他来担心才对。
鱼柏苦笑一声,似乎非常无奈“师尊言此乃小事,用以锻炼我等在适合不过……”他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这时间又是悄悄溜走。
“便是如此,道友为何再次拦吾?”这事不急在一时,且这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商讨事情的地方,晏鸿离看着老实人模样的医修,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他张张嘴,但是自己也知道这样拦人有些刻意,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让开路,又是行了个礼“如此,倒是在下思虑不周了。”
说罢,走的飞快。就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着他一样。
晏鸿离静静看着莫名其妙的医修,神色暗了暗,觉得又什么不对劲,但是到底是什么不对劲,他一时间也没有个思绪。
“师兄慢走”走着走着又是被叫住,晏鸿离脚步一顿,这位师弟乃是他师叔的大弟子,平日是个不苟言笑之辈,与自家伴侣有些相似。
因着这份相似,晏鸿离便是停下来,态度也好了很多“师弟有事?”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位剑修师弟有什么事情。
剑修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晏鸿离心中的焦急感更重了几分,他加重了口气询问“师弟,何事?”他现在有些担心伴侣。
但是同心契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所以……他也只是觉得是自己矫情了才与伴侣分开一会儿就这般挂念。
“师兄,陪吾练剑”师弟剑以出手,不等晏鸿离答应已经是拔剑攻了上来。
“……”晏鸿离侧身躲过,觉得很不对劲。
他这师弟是个剑痴不错,但是绝对不会拉着刚刚回来的师兄练什么剑。
“师弟,你们在瞒着我做什么”晏鸿离声音里已经染上了一丝不虞,包裹着幽冥火的指尖弹上师弟的仙剑,将人逼退了一丈远。
“师兄,不要过去”不会说话的师弟受不了师兄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只会说这一句。
“为何不让吾过去,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那个方向是伴侣在的方向,也是他的寝殿
,没有任何危险性。
或者是……他们,在针对伴侣做什么事情。
“让开”晏鸿离的眼睛里全是冰寒,手下不在留情。
“师兄,你不要”
锵,剑与刀碰撞,
“大师兄,快过去,我来挡住风亦师兄。”火红色的刀与银白的剑将周围的空气斩断,晏鸿离却是寻了个漏洞,离开了师弟的包围圈。
前方竟是一男一女。
男的乃是太玄宫阵法天才,女子使得一手好鞭发,着实不好对付。
巧的是,这两个人,乃是母亲凤轻的徒弟,他的师兄与师姐。
晏鸿离终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嘴角的笑极具讽刺,他出手毫不留情,不过片刻,那传说之中毫无败绩的男女就已经躺在了地上。
魔尊晏鸿离,除了一手幽冥火出神入化之外,还是个体修。
手中至宝“玄天塔”乃是一件九品宝器,可大可小,大时乃是一座宝塔的形状,可镇压天地万物,小时又可随意变化,威力无穷。
这一男一女不过是跟这玄天塔打了一个回合,便是双双败落。
魔尊之名,实至名归。
进了宫殿,却是静悄悄的。晏鸿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听见什么声音,看见什么血腥。
他刚刚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张扬在此刻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谨慎。
“宝宝”
没有人回答。
“晏景!”他气急,竟是连父亲都不愿意叫。
周围还是静悄悄的。
没有声音,没有打斗。
“你……”
“嗯”
走到发声处,晏鸿离使劲掀开了围成一个小房子的屏风,里面两个面瘫同时抬起头。
“你这样看着吾作甚?”剑君疑惑,然后看见刺眼的阳光,不喜的要求严非渊动作,严非渊听话的将这块被弄坏的屏风时光回溯。
转眼间,他们两个又是被屏风围住,不见一丝光。
“不错的技能。”
“嗯。”
“长得也还不错。”
“嗯”
“修为尚弱,不过我可以帮你。”
“不用。”
“想娶我儿子,不能如此。”
“如何。”
“修为大乘。”
他们在干什么?!
晏鸿离暴躁的进去,没有他想象过得血流成河的场面,更加没有剑拔弩张,这两个家伙居然这么平常的聊天?
这是他的父亲?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剑君晏景?
还有,在说什么呢!他他他……好吧,如果是伴侣的话,他很乐意嫁人。
“正好,阿离在。”
晏景漆黑的眼珠看着严非渊。
“嗯。”严非渊将人抱住,吻。
剑君欣慰点头“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