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弟是在这里吗?”
从外冒出的这句话,打断了这片刻的旖旎。
“在。”朱槿的回复很是简略,眼里似乎还含着几分不悦。
外头那人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听到回复用板车拖着一堆东西推了进来。
“这是什么?”王晚晴瞧着那些琳琅满目的东西,不禁开口问道。
“购置的一些东西。”朱槿取下板车上的实木的澡盆抬腿向屋内走去。
拉车的大叔用袖口擦了擦汗,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晚晴,接着感慨道:“你表哥可真是个能人啊!一早上就能弄十几张皮子,镇子上都传遍了!”
“是什么的皮子……”王晚晴想起他脸上沾的血迹和交给自己的钱袋子,心下一惊,追问道。
大叔对王晚晴指着远处那座高山,将声音提高了些道:“你看见了吗?就那座山上,老是有猛兽害人,你表哥单枪匹马怕是都将那狼窝端了个干净。”
王晚晴脸上白了几分,朝屋内走去,却不想与刚跨过门槛的人迎头撞上。
“怎么了。”他带着薄茧的手掌落在王晚晴腰间,待她稳住身形后又移了开来。
“你……有没有受伤?”王晚晴向后退了一步,轻声道。
“没有。”他的语气很轻,一如他的面上带着温意的神情。
“朱兄弟!需不需要我帮你把这些东西弄进去啊!”大叔朝着立在门口的两人喊道。
“多谢。”
朱槿望一眼头顶高悬的日头,对不远处的人道。
二人合力之下,板车里的东西全部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屋内。
“好了!”大叔拍拍手道。
“麻烦了。”王晚晴用竹碗端了两碗水递给了面前的两人。
大叔接了过来,笑着一饮而尽,抹了把脸道:“一共十文。”
大叔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王晚晴从怀里取出钱袋子,数了十枚铜板交给他。
大叔小心的将铜板收在了裤兜里,出了屋门还不忘记对屋里的人喊道:“以后要是再有这松快活儿朱兄弟一定要想着我!”
“一定。”
朱槿将手中的竹碗放下,回道。
“这盆为什么放这里?”
王晚晴瞧着放在自己昨夜睡的小屋里的澡盆问道。
朱槿不语,只是从拿回屋子里的背篓取出了里面的布包交给王晚晴。
“我去烧水。”
他将这几个字抛在了王晚晴面前就转身去了厨房。
王晚晴略有疑惑的将手中的布包打开,一个明晃晃的铜镜便露了出来,而压在铜镜下面的是一套女子的衣裙。布料比寻常的粗布要软上许多,松霜绿裙边和墨绿色的外衫很是清雅。他很是细心,连肚兜和小裤子都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