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朱槿喉结滚了一下,意欲继续往前走。
只是某人的坏水又翻了起来。
“可我有事。”
听见他的回应,王晚晴便知道他气已消,现下不过是在强撑罢了。
很好,那她便要开始作妖了。
这娇嗔的语气里含着几分委屈,朱槿闻声果然停下,问道:“可是哪里不适。”
“嗯。”王晚晴点头,“方才上山的路上汗湿了里衣,现下热气散了,贴在身上有些冷。”
朱槿一愣,她身体底子弱,要是因此着凉可不好。
眼见那不远处还热气蒸腾的热泉,朱槿已然想到解决之法,刨开一根竹竿,从中贯通,引热泉与冷水相汇,不多时那眼清泉其温刚好可浴。
在京中时,他便见到过那些贵人不远千里引来热泉调养身体,皇室更是于建设汤泉宫以供避暑休沐。
自生产过后她身子总不大好,此物倒是个颇适合为她疗养的益方。
望着眼前那水汽弥漫的泉水,王晚晴只觉得自己肚子里面的坏水又翻了一番,背对着他解开了衣带。群青色的衣衫顺着藕臂落至脚边,露出了线条优雅的颈项。
朱槿不知为何有些不知将视线放置哪里,僵硬的转过头去。
明明是夫妻,明明已然将对方瞧了个干净。只是面对如此情景,他……依旧不敢直视。
王晚晴悄悄地用余光打量那傻木头,看见他的反应一时没止住笑意,差点笑出声来。
“夫君。”她强压下面上的神情,侧头耳根渐红的人道:“来时路上见到有不少山花,夫君可否为我摘些……”
虽说掩饰得很好,可她的眸光透着的狡黠还是被朱槿捕捉到了,品出来些许捉弄的意味,只是她的话语,他向来是无法拒绝的。
捧着那簇山花回来时,她的身影已浸没于水中,于烟波浩渺中若隐若现,玉肌如雪映水,只露出白肩和些许侧颜。乌发被随手折下的竹枝盘至脑后,只是颈后有一缕青丝顺着肩胛而下,紧贴脊背,越加显其洁。
竹海潇潇,高山涧水,不及其人半分清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