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知道喝了多少巡,众人都歪倒在桌子脚睡着了。
几只熊在不远处的门边也抱团休息着。
伴随着黄泥河流水声,呼噜声此起彼伏,都分不清是谁的声音大了。
何氏姊妹从里屋拿几床被子给他们都盖上,入秋以来,下半夜有点凉意。她们到伙房后面的房间里也入睡了。
呼噜声此起彼伏,都分不清楚谁是鼾王了。何氏辣子鸡,在孤寂平静的山村,那是一道特色招牌,而且是唯一一家独家经营着这里的风花雪月。
天麻麻亮,一个黑影从人堆里爬出来,伸懒腰,打呵欠,摸索着找到门,打开,对着黄泥河岸边就一泡浓液,随着下游的河流,污染了喝水,污浊了鱼腹,随着时间推移,一切都归于平静———随着河水消失于某个消洞———喀斯特地貌特有的一种消水神器,这也是这一带暗河较多的主要原因,地表不见水,地下水较多的原因。
这个人是谁呢?他是石邦奇。年纪大了,睡眠质量不好,早起是必然的,他能有体力游山玩水,那已经不错了。
不一会,他去午后捡到一根枝桠,走进何氏辣子鸡,找到一把椅子坐下来,摸出一支香烟,点起吧嗒吧嗒的吃了几口,就去伙房舀半瓢水下肚。估计昨晚喝多了,胃有点烧,喝水降温呢。
当然,不知道他咋想,以大疯神内心想法为主。
“大何氏,有吃的没有?肚子叫了。”石邦奇在店厅里跺脚,“大何氏,给我煮点吃的。”石邦奇不知道何氏睡哪一间,继续大嗓门喊着。
吱呀一声,侧面一道门打开,“哈哈,石大爷,你饿了吗?我睡着了。马上给您弄吃的,你顺便把他们叫醒一下,我一道弄。对了,想吃什么,我煮就是了。”大何氏说完,往伙房走。
从房间里面也出来一个妇女,是小何氏。
“你也在?”石邦奇问。
“石大爷,在呢,昨晚上你们喝酒太晚了,我收拾完就和我姐一起休息了。”小何氏笑着说:“我和姐姐给你们弄吃的。”
“顺便也给熊弄吃的。”石邦奇吩咐道。
“嗯。”小何氏走进去了。
不一会,店厅里鬼哭狼号,叫骂声一遍。何氏姊妹在伙房里笑得前俯后仰的。
原来石邦奇用树桠巴抽打他们呢,他哪里是叫哦,恨不得把几个疯神还有正常人潘老囧打个半死。
“石大爷,疼。”潘老囧一个鲤鱼打挺,跑到伙房旁边,“我还以为家里进来土匪了呢,睡得很香,结果是你哦,大菩萨,你让我再睡一会不好吗?”
“石大爷,你也是往死里打哦,你看,我的手臂都是红的。”
“石大爷,疼,我娘都没有打过我。”潘小校哭着说。
“疼死了,不过比死去的老爹打着强。”王石大接着说:“王大爷,再打我几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