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敕使乍到,灵山熙熙攘攘;临危现身,金蝉亲手传茶。
第六章 金蝉“传茶”
众佛,众菩萨,众罗汉等在天庭等待拜谢,但是能进南天门的却并不是很多,佛祖让等候的僧人在心中感谢圣恩,便又带着其他人进了南天门。
佛祖指着天宫的建筑群对众僧说道:“这里有三十六宫七十二殿,都是无上的法力幻化而出,这里才是天地的灵源啊!如果有时间,你们可以留到晚上,这里夜间的美景,不是这世间能看得到的。”
众僧感叹不已。
其中有僧问:“即存天地,为何又说在‘世间’看不到呢?”
佛祖笑:“此为玉虚。玉虚者,虽玉,虚也。非常人所见耳。故为玉虚。”
众僧有感,齐道佛号。
于是众僧向前走,又到了一道关卡,便又留下了一些僧人,其他人继续向前。
走了不远,忽然弥勒佛从侧面长廊走了过来,正要说话,又有一僧从后面赶到,对佛祖悄悄说:“天庭派的人已经到灵山了。”
佛祖说:“众皆安心。我把金蝉留在灵山,只要他像寻常一样对待使者,应该不会有问题。”
弥勒合掌行礼说:“我还要去兜率天内院听讲经文,谢恩的事,我就远远的默默感谢一番吧。”
佛祖点头说:“只要内心诚挚,在哪里谢恩都是一样的。”
于是弥勒佛转身离开了。
再说灵山。
镇元子亮出天庭的敕书吓坏了大雷音寺的众僧,他们纷纷大声告诫,到处寻找自己的上级,想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最高规格的接待。
一时间,
扫洒的、搬桌的、装饰的、挂彩的,挤挤挨挨,慌慌张张;
拿果的、备茶的、掌灯的、焚香的,互相冲撞,乱作一团。
僧众间相互通知,相互转告,却一时间都不知道驻守大雷音寺的负责人究竟是谁。
佛祖的侍从阿傩尊者此次并没有跟随佛祖前去谢恩,于是众人想要暂时推举他来接待镇元子。
阿傩尊者说:“佛祖命我协助金蝉完成此次盂兰盆会,可去寻他。”
但僧众们找了半天却未见金蝉半个影子,无奈只得再回到阿傩尊者这里,请他前去接待。
阿傩无奈,只得从内堂走出。他先是嘱咐了几个弟子,随即走到镇元子面前行礼,你道一声无量,他道一声慈悲。
二人见礼,镇元子见阿傩风度翩翩,仪表不凡,脱口便问:“看阁下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想必就是佛子了吧?”
阿傩愣了片刻,随即说:“佛下众僧,俱是佛子(佛的孩子),佛对我们的爱是一视同仁的。”
镇元子只以为对方谦虚,便再行礼,于是阿傩带着镇元子在大雷音寺的花园转了转,遍赏奇花异草,彼此好生寒暄了一番。
不多时,准备完毕,便将镇元子请进内堂。
偌大的堂室内围满了僧人,有身份的坐在桌前聚了满满一桌,稍有点身份的站在旁边随侍,普通的僧人只能偷偷扒在窗边向内窥探。
阿傩性格比较随和,不太会呵斥别人,所以看到这混乱的景象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制止,只能岔开话题,让随侍的僧人先煮茶,然后继续和镇元子闲聊。
聊了几句,镇元子突然问阿傩:“此次来灵山,我在路上就听闻过你的事,不知你在这大雷音寺内主要负责什么啊?”
阿傩回答:“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负责佛祖起居,再就是记录些经文、打坐修禅罢了。”
镇元子心想,这应该是那些妖兽和信徒说的金蝉无疑了。
于是开口便问:“何为道?”
这一问,阿傩顿时呆住了。他知道镇元子是在考他,但是接受考教的人应该是金蝉,自己并没有被授权回答相关问题,但如果拒绝回答又怕触怒了对方,让大雷音寺蒙羞。于是犹豫良久,也没作答。
镇元子以为阿傩为人慎重,所以并不催促,于是又问:“道和佛,在哪里有相似?”
阿傩说:“都是为普度众生,只不过方式有些不同。”
镇元子问:“哪里不同?”
阿傩不好回答,于是又沉默不语。
镇元子有些疑惑,于是再问:“万物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