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就不好看，反正我现在脸也丢出去了，我无所谓了。”

周亮说的应该是那天在湘菜馆，和马清当众大吵还被泼汤汁的事。毕竟当时可有不少人看到了，这事也肯定会传出去的。

因为这几天赵小年都基本没在学校，所以不知道到底传成了什么样。

场面顿时陷入了沉寂。

早在包厢耳房看着的服务生，见安静下来了，赶紧把早就送过来的菜给端了上来。

动作是相当麻利。

而刚才在楼下见到的那位曹经理，早就收到了消息，此时也在耳房里留意包厢里的情况。

他们做餐饮的，就怕客户闹事。吵两句没什么，可见场面火气越来越大，她已经做好了随时去救场的准备。

至于周亮，她自然也是见过的。

反倒是那个穿着普通的赵小年，她是第一回见。但在她看来，能和张家和周家两位公子哥坐一起的，估计也是有些老头的。

毕竟，到他们这种层面的，交朋友都是交一个圈子的。

所以，“赵小年”三个字，她记在了心里。

“曹经理，找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儿猫着呀，躲我呢是吧？”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走道传来，曹经理回头一看，又是一个老主顾，忙走出耳房走出来。虽然耳房跟包厢还有一道门，但曹经理还是怕被里面听见了。

“钱行长，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曹经理脸上挂着亲近的笑容。

“这不是周总请吃饭嘛，都是老朋友了，实在推不了。”

曹经理眼睛一亮，“那个博海建筑的周总？”

“嗯。”

“哟，都是老朋友了，回头我得去敬你们一杯酒才行。”

曹经理也是个八面玲珑的女人，客户关系维护方面很是不错，要不也做不到这个位置。客户从她这里订桌，她可能是也有KPI业绩考核的。

“这里面是谁在呢？居然要你曹经理亲自服务？”钱行长随口了一句。

曹经理可不想给钱行长留下“厚此薄彼”的印象，忙解释道：“我就是溜达到这儿，进来看看，检查下下面人的工作。里面是宏达张总的儿子和博跃周总的小儿子，还有一个是新面孔，叫赵小年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走，钱行长，您在哪个包厢？我可得好好敬您和周总一杯。”

曹经理说着就要往前走，却发现钱行长脸色不对地愣在原地。

“钱行长，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