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完,苏婉对男人说道:“我们可以带你们出去,但是不能一直带着你们,等找到安全的地方让你们落脚,我们就分开。”
男人听完一脸惊喜,冲着苏婉和梁青青还有一直低着头的陆奕宁鞠了个躬。
趁着父子俩把美食亭里仅剩的几瓶饮料和特产收好,从美食亭出来的功夫,苏婉左右动了动,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副墨镜,戴在了陆奕宁的脸上。
父子俩在这景区待了这么久,早就已经被吓得身心俱疲,再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下去,所以说好的露营泡汤了,拿了车之后苏婉他们立马离开了景区。
苏婉担心陆奕宁跟这父子俩坐在后座,会被发现他身上的异常,于是跟陆奕宁换了个位置,由她带着不要坐在后排。
原本宽敞的后排因为男人胖乎乎的身体有些拥挤,男人不好意思挤到苏婉,便把孩子抱在了自己腿上,尽量缩在另一边。
父子俩缩在角落里的模样,看着怪可怜的,苏婉无奈地说道:“大叔,你把小朋友放座椅上吧,给他系好安全带,你这样不安全的。”
路上时不时有丧尸,指不定梁青青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释放了天性。
男人连连应声,将孩子放在了中间,又给他系上了安全带。
多了两个陌生人,车里显得格外安静,大概也就只有互相对视着的小朋友和狗还有陆奕宁他们三个不觉得尴尬。
为了打破这种寂静的氛围,梁青青舔了舔唇,然后非常自来熟地问男人:“大叔,您贵姓啊?”
男人明显放松了一些:“免贵姓马,马冬梅。”
沉默了两秒后,梁青青不敢置信地确认道:“马什么?”
“马冬梅啊。”
苏婉呆了呆,跟着继续确认道:“马什么?后面是哪两个字?”
“马冬梅啊!冬天的冬,梅花的梅。”
苏婉发誓,她不想笑的,可是她真的忍不住。
可是坐在一个年纪算得上是长辈的人旁边,还嘲笑人家的名字,这多少有点过分了。
苏婉才刚笑了一下,还没出声,就立马抿住了唇。
梁青青也不好意思笑,便仗着没人能看到自己的表情,无声地偷笑,身体一抽一抽的,抽搐到陆奕宁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他也想笑,但他笑不出来……
马冬梅一脸幽怨地看了默默憋笑、嘴角却止不住上扬的苏婉,自暴自弃地说:“想笑就笑吧,不用忍着了,我都习惯了。”
他话音刚落,苏婉和梁青青就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根本停不下来,梁青青甚至笑到最后还笑出了鹅叫。
梁青青擦了擦自己眼角笑出来的生理性泪水,还是止不住笑意地问:“大叔,您这名字谁给取的啊?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马冬梅叹了一口气:“我爸取的,我姓马,立冬那天出生的。我妈生我的那天,我爸刚好在打牌,全给输了,所以给我取了名字叫马冬没,我妈嫌最后一个字不好,就改成了梅花的梅。”
苏婉和梁青青已经无力吐槽,只能说这夫妻俩真的是半斤八两,天生一对,没有一个靠谱的。
老婆生孩子,当老公的居然在打牌?输了还给孩子起了这么一个倒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