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仁,你害我性命!”
大殿之上,拘魂鬼的父亲陈知县指向柳怀仁开口说道。
他的神情有些空洞,他虽身死,但却执念不深,并未化为鬼物,乃是拘魂鬼用阴气强行将其凝聚,将他留在世间。
“陈大哥,何人胡言,为了救你,我可是耗费了心力,你这番话,好伤兄弟的心!”
柳怀仁闻言,立刻大声反驳。
言词确确,声泪俱下,一旁的拘魂鬼看得面露狰狞,险些化为原本模样。
“胡言乱语,此乃阴司地府,世间所做之事,全部都在望乡台之上呈现,你还不承认,是想受刑!”
沈拓见状,连忙开口打断柳怀仁的狡辩。
他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疑惑,沈拓这才想起,这个世界并无阴司地府的传说。
不过好在沈拓受刑直言,惊住了缩成一团的柳家少爷。
“莫要打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柳家少爷缩成一块,大声喊道。
不等沈拓发问,柳家少爷便连忙说出了自己全部罪证。
柳怀仁想要阻拦,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语,发不出声响。
此刻,柳张氏幽幽隐形,沈拓看向柳张氏,将之前的话语又说了一遍,而且亲口说出了他们已经身死的事实,而且甚至灌输了轮魂转世的言论。
柳张氏听罢,顾不得夫妻情谊,将柳家所有事说得一干二净,甚至将自己摘得清清楚楚,仿佛从未参与其中。
“柳怀仁,你还有何争辩!”
陈知县大骂柳怀仁。
“两个蠢货!你们都被骗了,哪有府衙之上不提字的!”
柳怀仁看向陈知县头顶的空白牌匾,大声喝问。
“都该死,都该死!”
柳怀仁大声怒骂,不停的用头撞击着地面。
柳怀仁的猛烈挣扎,让他的身体也跌坐在地,手臂和头部犹豫跌倒磕破,血迹粘在了柳怀仁还未脱去的官服之上。
周围的土地微微摇晃,山水印并不被柳怀仁驱使,但却会因为柳怀仁生命受到威胁而被引动。
周围的幻象一触即溃。
“该死,臭道士,我早该猜到你不怀好意!”
柳怀仁恶狠狠的看向沈拓。
拘魂鬼周围锁链纷飞,他锁链之上锁住的魂魄溃散了三名,阴气被她吞入腹中,她的身形胀大数倍,铁链狠狠的碰撞向了攻来的山水印。
山水印震荡,整个富安县猛烈的摇晃。
没了拘魂鬼的束缚,柳怀仁和柳张氏的魂体立刻回到了身体之中。
沈家少爷魂体薄弱,在这撞击的余威之下,溃不成形,丢了性命。
回到身体之后的柳怀仁,一巴掌狠狠打在了自己妻子的脸上,白净的面皮有些疯狂,他愤怒的骂着柳张氏的愚蠢,接着一把摔碎了桌上的茶盏,狠狠的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更多的鲜血不停低落在官袍之上,山水印变得越发的强势和凶悍。
拘魂鬼锁链之上的魂体一一破碎,拘魂鬼疯狂的吸收着阴气,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抵抗这不知被祭炼了多少年的山水印。
地面一阵摇晃,河水掀起波涛。
大慈寺之中的战斗也越发的狂言,山水印的变化让五色和尚知晓了柳家应该是出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