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提到原主顾盏那般难堪的表情,好似吃了苍蝇似的,谢棠宁在心底里咒骂了一通顾盏。
不过此时萧宴深提起她,摆明了是要敲打顾盏,让他别忘本。
这下有好戏看了。
“怎么不说话?可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萧宴深继续问道。
顾盏闻言眼神闪烁,拱手一礼,“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臣没什么是不能对殿下说的,其实臣与京中哪位没有夫妻情分可言,个中缘由真的一言难尽,就不辱太子殿下清听了。”
“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顾盏回答得极为圆滑,说了又好像没说,语中意思好像他还多委曲求全似的。
当年谢家和顾家也算世交,顾家危难之际谢家出钱出力施以援手。
顾谢两家一时之兴,也就给还在肚中的两人定下娃娃亲。
十年沧海巨变,顾老侯爷带兵打仗挣得爵位家业,如日中天,而谢家还是那个官职微末的小官家,谢家原也谨小本分,从没想过以当年夸口之事攀附,直到原主母亲离世谢父再娶。
继母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为人势利眼又泼辣,自私自利,就想利用原主攀上顾家给自己的孩子挣得前程,所以便怂恿谢父去顾家,要求顾家兑现当年之诺。
顾盏本就桀骜,要他娶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他心中当然不甘,可碍于他母亲的劝说,还是娶了原主。
新婚夜当日他本可挑起红盖头,也算承认了原主为顾家人,可顾盏心头憋着气,话都未与原主说就这么撩挑子走人了。
而后打仗数年未归,对谢棠宁早就抛之脑后,只等着回京后休了谢棠宁,再娶林柔儿进门。
“不知殿下何以问起此事?”顾盏故作糊涂。
萧宴深见顾盏避而不谈,也不好再深问,毕竟那些是他的家事。
转眼萧宴深想到谢棠宁,便问道,“顾将军,今日那医官你可有了解,他到底什么来路,有没有查清他的身份?还有他为何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