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众人行礼。
萧宴深免了大家的礼。
“你们……在拿本王作赌?”
他饶有兴趣地看向谢棠宁和顾盏。
顾盏脸上的表情很是僵硬,心里很不想答应谢棠宁这种荒唐的提议,可他偏就想挫一下谢棠宁的锐气,于是便说道,“太子殿下恕罪。”
“臣也知不妥,只是这小子不知天高地,扬言一定会赢了殿下,臣怎么能看他如此不知所谓,妄想逾越了殿下去,便应下了。”
闻言,谢棠宁瞪看向顾盏,被他这么一说,搞得好像此事是她逼迫的,还打着为萧宴深着想的旗号对她不依不饶,令萧宴深来对付她。
谢棠宁厌恶极了顾盏,气呼呼小声嘟囔一句,“用心歹毒。”
顾盏斜斜冷盯着谢棠宁,心里自信萧宴深可以把谢棠宁打个落花流水。
萧宴深被两人较劲儿的样子差点逗笑,还好他稳住了,故作深沉道,“嗯,顾将军所言甚是,这小子成日里鬼机灵多,是该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至于你们之间的赌注,这次本王就当没瞧见。”
说完萧宴深讳莫如深看顾盏和谢棠宁一眼,颇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走吧,顾将军,听你安排。”
萧宴深道。
顾盏领路带着萧宴深和谢棠宁去演武场。
大家紧赶慢赶一道跟上,不止是对今日的比试输赢好奇,连对谢棠宁各自也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几个老将凑在一团,摇摇头说道,“看来殿下面前又要多一个红人喽,若真是年轻有为,那一定是前途无量啊!”
“可不是,能让一贯沉默寡言的太子殿下出面做这种无意义的事,可见萧宴深对谢棠宁的恩宠。”
附和声连连不断。
很快大家到了演武场。
演武场还在训练的士兵停下操练。
大家迅速集合在一侧,惊讶怎么今日这么多大人物来训练场。
顾盏上前,在几个首领耳边耳语了几句,又命人在一百米处搬来几个稻草人,并在上面各放置了一个萝卜。
“殿下,比试分三局,第一局就是你们每人各五支箭,谁在最短时间射中那些稻草人头上的萝卜谁获胜。”
谢棠宁笑笑,萝卜那般大,根本没什么难度,她上前在弓箭槽里挑选了一把看起来就很好用的弓。
萧宴深也脱去披风递给风无,随便在一个士兵手里拿了把弯弓,他左手握弓,右手抓起一支箭羽,随意把拿一放便射穿了远在百米外的一颗白萝卜。
动作干净利落,姿态中透着一丝矜贵优雅,画面养眼又美好。
收起弓,萧宴深朝谢棠宁投去一个傲娇的目光。
在无数人的叫好喝彩声中。
谢棠宁恍惚了一下,若不是她瞧见了萧宴深瞄准目标时不经意流露出的阴鸷杀意,她真有那么一瞬感觉,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世家宴会上正意气风发展示自己的恣意少年郎。
那般桀骜耀眼,胸有成竹。
“傻眼了?”
顾盏一副稳操胜券的示威模样。
谢棠宁回过神来,轻描淡写道,“也还好,不过太子殿下箭术好…你骄傲个什么劲儿?”
一句云里雾里的话叫顾盏又快要跳脚恼火起来。
他怀疑谢棠宁此话有点别的意思,只是他没有证据。
“你就等着输吧!”
顾盏留下一句话甩膀子离开。
第一局开始,谢棠宁和萧宴深同样拿起三支箭同时发射,后又去拿箭时谢棠宁紧张了,再次放出两支箭的速度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