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老婆。”

顾行歌：“喜、喜欢。”

顾行歌其实很想说，真的别再叫我老婆了。

眼睫颤了颤，闻着那花香，也不知道从哪里鼓起的勇气，让顾行歌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觉得，我们的关系.....”

是不是能断掉.....

检测者和杀人魔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到顾行歌的身上。

秦时唇畔模糊含着笑意，“嗯？”

那眼神下，顾行歌硬生生把能不能断掉吞了回去。

那放在身侧的手指，缓慢的划过衬衫的位置，慢悠悠的。就如同是在抚平一道轻微的褶皱。

顾行歌却想起之前手枪在人手腕里面，灵活转动的模样。

还有亲身经历过的，子弹射击后的硝烟味道。

危险，危险——大脑拉响了警报，顾行歌卡壳住。

秦时说：“怎么不说了？”

他笑意的问着，眼神也是温柔的，就连说话的语调也如之前那般。

只是那手指的位置，又当着顾行歌的面，轻轻的点了下。

顾行歌的脑袋突然就想起了之前这男人，对着自己说过的某些语句，

“做我的情人，或者去死。”

"......"

"我只会对自己的老婆留情的。"

怀抱里面的花是香的，对方的笑容也是和善绅士的，举动也没有任何出格。

可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让顾行歌明白对方的暗喻。

——他在给自己二次选择的机会。

选择死亡，还是选择生。

“嗯？”秦时轻飘飘的挑了个笑意的尾音。

闭着眼睛的顾行歌，呐呐出声，“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说句想你.....”

“才是正常的吧。”

他如同撒娇的，说着：“我很想你。”

少年声音是软的，如同晃落的蒲公英。

明知道对方的话是假的，还是让人升起了愉悦。

检测者冷不丁的提示，“还有三分半。”

还剩下三分半的交流时间。

秦时眉眼不动，顾行歌心中有些喜悦。

可以马上就不用见到杀人魔了吧？

那些什么想不想的话，以及其他什么的乱七八糟的甜蜜话，也可以不用说出口了吗？

这围住基地大门的栏杆略高，只比一米七的少年高三厘米，却是对长手长脚身形高大的秦时来说，还算矮的。

秦时：“老婆。”

那栅栏的尖刺被秦时捏着断了，他看着少年懵住瞪大的眼睛，在心中轻笑着。

这点东西，根本就拦不住他。

少年的脸很软很白，此时确是有点红，带着人类体温的热度。看着就是很招人喜欢的温度。

他头颅低垂地用眼睛看着他说：“你乖一点。”

顾行歌：“！”

这人怎么回事啊？想干嘛！

谁来救救我！！

他真的不喜欢杀人魔！

最后秦时低低笑了，什么也没做，他没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