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他以为是个坏蛋的女人,做饭会这么好吃!
如果顿顿都这么好吃,那有毒他也吃!
顾首辰吸着鼻子,直接干掉了两碗。
“哥哥。”
嫣然趴在桌边,摇头晃脑地问:“爸爸娶的新妈妈长得漂亮,做饭也好吃,然然希望她能一直是我们的妈妈。”
“咳!”
顾首辰放下碗,擦掉眼角为美食流的泪水。
他故作深沉地板起了脸:“然然,不要忘了,她毕竟不是我们的亲妈妈。”
“没准今天做的没毒,明天就有毒了呢?”
“再过几年,要是她跟爸爸又生了弟弟妹妹,那咱们还能在这个家吃到饭吗?”
在哥哥的循循善诱下,嫣然点了点头。
——
杂物间。
张婶看着杂物间里藏着的许多宝贝,顿时亮起了眼睛。
她在顾家做保姆这么多年,明里暗里的拿了许多东西,这一次来海岛,她本是最不愿意的。
离开了顾家,许多宝贝都顺不走了。
可转念一想,她能接触到顾家矿场的唯一继承者。
贪婪的心让她露出笑容,踏上来海港城的路。
“居然四大件有三件在!”
张婶瞪大了眼睛,看着几乎还是崭新的脚踏缝纫机,收音机,和一块用盒子装好的石英钟山牌的手表。
钟山牌的手表,一块就要三十元!
她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四十五块钱。
张婶笑的眯起了眼睛,她女儿的嫁妆她置办的差不多了,四大件就差了一块手表。
这手表出现的真是刚刚好。
“这一趟也不算是白来嘛。”
“我给顾家做保姆这么多年,苦劳也够这一块表了吧。”
她自我催眠,伸手摸上了那块表。
杂物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吗?”
姜梨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
“嗯,马上了。”
张婶应了声,背过身抵在了桌上,偷偷将手表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她面不改色地推了推箱子:“太太,这些东西我就这样放着,旁边我把那个折叠床放下来就能睡了。”
“嗯。”
姜梨笑容加深,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在了张婶放在口袋里的手。
她轻瞥了眼桌子,缓缓开口:“杂物间的东西虽然我平时都不用,但你也要记得保管好,免的落了灰就旧了。”
“知道了,太太。”
张婶低下了头,声音应的很小。
“你知道就好。”姜梨收敛了笑意,视线沉沉地扫过原本放手表的位置。
只是这样风轻云淡地一句话,张婶被吓地喘不过气。
姜梨嘴角冷笑着:“下午我出去有事,你在家照顾好两个孩子。”
“太太…”
张婶弱弱提了句:“我还没吃饭…”
“哦,没吃饭啊?”
姜梨侧过身,单眼挑眉:“怎么?要我给你做吗?”
“不,不敢…”
姜梨见她低着头畏畏缩缩,无趣地啧了声。
“自己去做饭,吃完把碗给洗了。”
她说完,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独留张婶一人软了腿。
她居然被个小丫头,一个眼神,一声冷笑,给吓到了。
“不就是个小农村出来的农女吗?装什么厉害太太!”
张婶气愤又烦躁地瞪了眼睛:“我在顾家,连顾大先生都对我笑脸相对!你算是什么东西!”
——
姜梨刚走出来,就见着顾首辰边擦着眼睛边喝汤。
顾首辰见姜梨出来,脸上闪过不自然的尴尬。
“是不是太好吃,都哭了?”
姜梨笑意满满,没有带着任何的嘲笑,臭屁地拍了拍胸脯:“虽然我做的很好吃,但你也不用吃哭吧?”
顾首辰讪讪然放下碗,沉音道:“什么好吃!我是难吃的要哭了!”
“不对不对!”
嫣然立即站在凳子上,一脸真诚地看向姜梨:“哥哥说谎,他刚刚还说包子超级好吃呢!”
“你说是不是呀,哥哥?”
顾首辰:“……”
他只想大喊一句:妹啊,你这么拆老哥的台,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