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远山脸色黑如墨汁,眼神阴恻恻地盯着凤二爷,“凤二爷,你可知藏匿财物是重罪!”
凤二爷撩起衣摆,身子抖如筛子,“噗通“一声,跪在张远山面前,“大人,草民万不敢做此等藏匿财物的事啊!”
他倒是想藏匿,但是,他有时间吗?他没有!
“你竟然还敢狡辩!”张远山盛怒,手重重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拍。
“砰!”桌子应声而倒,四分五裂。
凤府众人目瞪口呆,这张桌子也太脆弱了吧?
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喃喃低语,“那张桌子原是百年的金丝楠木制成,为何……是一张普通桌子?”
“这这,这不是我房中的那张破烂桌子吗?”一个丫鬟低呼出声。
张远山本来就不相信凤二爷的狡辩,现在听到底下的人议论,他更加盛怒。
皇上本就想将将军府抄来的财物充到自己的私库中,若是此次他空手而回,他张远山也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想到此,张远山从腰际抽出一条鞭子,对着凤二爷一顿猛抽,“你是凤家掌家人,若不是你转移财物,还会有谁?你凤家是当我张远山是傻子吗!”
鞭子声重重落在凤二爷身上,声声都是皮肉绽开的声音。
凤二爷“嗷嗷”尖叫,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突然,又一小队锦衣卫冲进前厅。
领头的锦衣卫匆匆走进来,“大人,属下在二房的院落中搜到一叠房契、地契。”
闻言,张远山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名锦衣卫。
领头锦衣卫头皮一紧,声音低如蚊呐,“属下已经和其他弟兄们对着地址核实过了,店铺空荡荡,里面什么也没有!”
“庄子里未上交的收成,全被人收走。种下的果树,也被人连根带须撅走了!”
躲在角落里的凤九言暗暗翘起唇角,嘿嘿,但凡将军府和丞相府里在京的产业已经被她扫荡一空。而那些远离京城的其他私产,房契都被她收进空间了。
但,张远山的心情可不像凤九言那么美丽了。
他冷冷扫视凤府上下,“此次藏匿财物,凤二爷和凤三爷脱不了干系!来人,上拶子!”
闻言,凤二爷叩首求饶,“大人,我没有转移财物,求大人明鉴!”
凤三爷身子直抖,“大人,当家的是我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凤二爷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将事情推到他头上,“老三,你别血口喷人!”
锦衣卫上前,将凤二爷和凤三爷押住,另有几人将竹子做的刑具套到两人十指上。
“呵,你们什么时候将财物的下落说出来,行刑就什么时候停下!若是这两人审不出,那就换凤老夫人和其他人!”
凤老夫人闻言,又直挺挺地撅了过去。
“是,大人!”
执刑的锦衣卫们丝毫不手软,用力拉着刑具的绳子。
凤二爷和凤三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凤家二房三房的家眷们不断求饶。
但,锦衣卫们无动于衷。
在场最气定神闲的便是凤九言,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她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嗯,天是亮了,但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了呢。
凤九言躲在一群人后面,暗暗挪动身子,选了一个房梁下的位置继续猫着。
“轰隆”,外面雷声响彻,突然下起了大雨。
大厅,却下起了中雨。
众人抬头,瞬间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