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她要谈条件,不好再继续乱扎。
凤九言对他的诉求不予理睬,直截了当让他伸手出来。
她颇为娴熟地把脉,时不时点点头,时不时摇摇头,时而叹叹气。
这一番操作,把孟良以及手下吓得够呛的。
王大头迟疑片刻,“大小姐,我们家大人还有救……呸,如何能治好他?”
孟良也紧张地看着凤九言。
沉默半响,凤九言才徐徐开口,“想根治也不是不行,但……”
“大小姐但说无妨!”王大头抢先开口。
“可以根治,但要些时日。而且,孟大人每日都要服药,且必须配合针灸治疗。但,现在手头上没有药材,实在是难为人。”
王大头松了口气,神情不再像方才那么紧张了,“这有何难!最多明日,明日我们就会路过一个青龙镇,到时购买就行。”
闻言,凤九言心头微动。流放队伍就她会医术,孟良所需的药材必定经过她手的。
如此,她进青龙镇采买东西,必是板钉钉的事了!
孟良捂着疼痛的脑袋,虚弱地开口,“大小姐,能否先给我扎针。我疼得实在难受。”
“好嘞!”凤九言也不耽搁,从包袱里翻出用细布包裹着的银针,依然从里面挑选最粗最长的银针。
找准其中一处穴道,用了些力气扎进去。
孟良疼得冷汗涔涔,忍住快要溢出的呻吟声。
若此行不是只有凤九言会医术,他也不可能安心把命交给她的。
凤九言连续扎了几针,虽然故意用了些力气让孟良吃痛,但这次她并没有乱来。
而是按照他的症状,半是治疗半是整蛊地给孟良施针。
几针下去,虽然被扎得很疼,但孟良惊喜地发现,头似乎没那么痛,也没那么晕了!
自己也好受了很多!
没让他高兴多久,身上没有痛感传来。孟良睁开眼睛,只见凤九言手上有些发抖。
他不解地问道,“大小姐为何不继续施针了?”
“这,这就来!”凤九言拿针的手越来越抖。
孟良心惊胆战地看着凤九言指间粗长的银针在自己皮肤上左右移动,迟迟没下针。
“打住!”他喝住了她。“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凤九言左手擦了擦额头间不存在的汗,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无碍!施针会耗费许多精神力,我这,这是太虚弱了。不过,我可以的!”
王大头抽了抽嘴角,这套说辞像极了上次她坑去的五两金子!
孟良看着凤九言越发颤抖的右手,吓得从病榻上弹坐起来,“不,不勉强。你还是歇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再给我施针吧!”
王大头察看了凤九言半晌,发现她脸色并无苍白之色,其他地方也没有不妥之处。
翻了个白眼,王大头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从袖口处掏出了一块十两重的银锭子塞进凤九言手上,“大小姐,这银子你拿去买些吃的补补身体。如果还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呵呵呵,那就多谢大人了。”将银子塞进袖子里,实则收进空间,凤九言倒也不客气,直接讲出自己的需求。
“不瞒大人,我还需要一口锅,三个碗,以及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