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走后,宫锐一点不见外地吩咐婢女:“你们去打水来,我们要梳洗。”
这正合安心意,她们跑了几天没沐浴,她觉得自己都脏死了,看宫锐这么不客气,她也开口道:“再准备些饭食。”她还得好好吃一顿。
那两个没名字的婢女倒是伶俐,很快按要求就给他们准备好,待他们洗干净又吃饱喝足,那两婢女依旧待在屋里候着,像是在监视他们。
安心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向外望去,这里并不是客堂的那个院子,除了屋里这两个婢女,院外也站着许多守卫,显然他们被软禁在这处院中了。
安心眉目微微拧紧,她昨夜杀了王总管,可外边安安静静,奇门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还有,今日柳尘看她的手,是发现了什么吗?
安心满腹疑虑,可现在被监视着,她想要跟宫锐好好说会儿话都不行。
宫锐看见安心眉头锁着的样子, 知道她有话要说,他又开口吩咐婢女:“去准备点纸笔,我想作画,再备一副棋。”
其中一个婢女听完立即出门去准备,可屋里还有一个婢女。
宫锐瞥了一眼那个婢女,接着走到窗台,从身后抱住安心,他的双手慢慢地在安心纤瘦腰腹间来回游移,然后俯下身子,柔软的唇轻触着她后颈那片白皙细腻的皮肤。
安心顿时全身汗毛竖起!
她微微扭动着身体,“唔~”
安心娇喘出声,并不是动情,而是憋的。
宫锐在干嘛啊?
好痒啊,干嘛挠她痒痒?
这时宫锐转过头,他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对那个婢女开口,:“你去备水吧。”
那个婢女依旧面无表情,但还是听话地离开了,还带上了门。
宫锐随即把窗也关上,拉着安心回到床边,他把床铺弄得杂乱,对安心道:“你有什么话说?”
啊?
她恍然大悟,原来宫锐是要这样支开那两个婢女呀。
她脸微微红起来,带着臊意偷看了眼宫锐,却瞧见宫锐面上依旧平静。
这,他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吗?
安心心里有点不服气,那点绮念也没了,她低声说:“我感觉柳尘在怀疑我,今日柳尘曾替我号脉,观察了我的手。”
她向宫锐伸出她布满茧的右手。
她的手,只要是习武之人都能看出,那是长期握剑留下的茧。
宫锐的视线从她的手和她的脸之间来回扫过。
他沉思了片刻后,敛下眼眸,开口安抚道:“心心不用担忧,我们暂时不会有事的。”
他这话让安心摸不着头脑,可她也不知道要追问什么,为什么是暂时?接下来要怎么做?两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吗?
两人坐在床边各有所思。
过了许久,他开始动手解衣服。
“……”
又是干嘛?
宫锐把上衣脱干净,露出精壮的上身,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身躯,又经过长期的锻炼,他的身体肌理分明,线条健美。
安心瞬间血气上脑,小脸红彤彤的像个熟透的柿子。
在她记忆里,这辈子只见过宫锐一个男子的身体,她一时口干舌燥,眼神飘忽,不知道该看哪儿。
宫锐对她那红透了的脸视而不见一般,平淡地对她开口:“你也脱。”
“!”
“我…我,也、也脱?”
安心在男色的刺激下变得结结巴巴,气息变得急促又凌乱。
她感觉她不行了……
一股热液从她的鼻中流出,她手指疑惑地摸了下,是一抹红。
哇!她流鼻血了!
宫锐见她这般,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
安心被他这一出闹得又囧又恼,鼻血越流越多,她用帕子按住鼻子,看着笑得四仰八叉的宫锐,越想越不服气。
脱衣服是吧?
谁怕谁!
她负气地解开自己的衣襟,没一会儿就脱得只剩一件小衣和亵裤,她的胸口因为气急了还快速起伏着,脸上糊着血渍,斗气似的盯着宫锐。
这下轮到宫锐笑不出来了。
她怎么脱衣服这么快了?
变成宫锐眼神飘忽,不知道该看哪儿。
看宫锐这躲闪的眼神,她像是赢了一样,也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纤细的腰肢、白皙的皮肤、细腻的触感,一点点划过宫锐的脑中。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不敢再看她,把头埋在枕头里。
过了一会,又泄气一般开口:“你到被子里去。”
安心这时也回过神来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大胆,她有点害臊,听话地钻进被子。
两人都平复了挺久后,宫锐起身套上里衣去开门,那两个婢女都已经在门外候了许久,看见宫锐衣衫不整地开门,依旧面无表情,训练有素地服侍宫锐和安心重新洗漱一番。
两人经过这事后,一下午都没再说话。
安心百无聊赖地躺在贵妃椅上打着盹,宫锐先是自己与自己对弈,在安心睡着后,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走到桌边开始作画。
直到晚饭时间,安心还未醒,而柳尘今日也没再过来。
宫锐轻声走到安心边上,她这一觉似乎睡得很好,双颊透出些粉红,他伸出手在她娇软的脸上轻轻揉捏,温柔地唤醒安心。
“君儿,起来用膳了。”
安心茫然地睁开眼,君儿是谁?
她又眨了眨眼清醒过来,反应过来是赵茹君,也就是现在她的名字。
看她醒后,宫锐依旧爱怜地抚着她的脸,被她没好气地轻拍开,知道她还在气中午的事,他无助地收回手,不知道要怎么缓解这个尴尬。
他叹了口气,转身冷淡地吩咐那两个婢女:“备膳吧。”接着回到书桌前拿起笔又画起来。
可这时柳尘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