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儿咧咧嘴,
“已经很重了,再重你要破皮了!”
“破皮就破皮,快抓!”
白知初有些无奈的翻了他一眼,
巨痒之下,哪还管得上什么破不破皮,他都恨不得把皮直接掀开来,让这无处不在的痒散出去。
听着车外,时不时响起的捂笑声,和那不知是什么的窸窣声。
离车帘最近的柳君浩越来越好奇,刚想起身出去看看,迎面又对上南宫月射来的一道眼光,只得悻悻缩回身去。
他不知道南宫月为什么要看他,但在这眼刀下,他什么也不敢做。
又是整整一时辰,
已是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白知初,终于松了口气。
看着那已满是血渍的刺棍,他苦笑一声,摇摇头反手丢出。
妈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放药的瞒天过海千法他可早练的出神入化,南宫月不可能看出来才对,
他也不可能那么糊涂端错酒杯吧?
怎会自己喝了那杯药酒?
不对,南宫月两杯酒都碰过,莫非是南宫月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我去,要真是南宫月换了酒,
那南宫月技法也太厉害了,在他这老赌棍眼下都能换……
正想着,云哥儿抬手捅了捅他,坏笑道:
“初哥,下次怎么弄?”
白知初属于越挫越勇的有仇必报德行,这次被坑这么惨,他肯定会报复回去。
“哼!”
白知初不屑哼一声,随手从路旁扯下一小根树枝叼入口中,
“你初哥我是不讲理的人吗?他要不来惹我,我弄他干嘛?”
扯了扯本就凌乱的衣襟,让山风吹的更凉爽,白知初懒洋洋朝车框上靠去。
刚靠上,背上挠痕带来的刺痛感,又疼的他一阵呲牙。
小心着再靠回去,一个个鬼点子开始在他脑海里翻腾。
开玩笑,有仇不报非君子,
整人妙计千千万,就不信整不倒南宫月那老教条!
云哥儿也哼一声,转过身去,认真笑着赶马车。
不弄?
哼,我信你个鬼!
等着吧,肯定还有好戏看!
夜色降临,
一行人再次找了家客栈宿下,草草吃过饭,白知初便先回了房。
不能和敌人正面交锋,那就先做好埋伏。
他有认真观察过南宫月,但南宫月看起来很正常,似是不知道白天酒局之事。
搞得他越来越怀疑是自己真拿错了杯子。
扫视屋子一圈,他目光停留在热水壶上。
南宫月喜欢喝茶,
茶是自己带的,茶具也是自己带的,但他肯定会用到水。
喝了不干净的水,拉个肚子不过分吧?
拉上两三天,也不过分吧?
一切准备妥当,
看到也回房的南宫月,白知初甜甜朝他笑了笑,
“月哥,你回来了!”
“呵!”
南宫月轻笑一声,径直走到他跟前,垂眼看着他,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给我准备什么惊喜?”
“惊喜?”
白知初使劲摇摇头,身体不自觉朝后退开,
“没没没,月哥,没节没日的我给你准备惊喜干嘛?”
南宫月不光修为比他高太多,连个子也比他高出一截,这么冷不丁往他跟前一站,还说这意味不明的话,莫名让他觉得压力。
“哦,是吗?”
南宫月却是不肯放过他,往前一步一手朝后卡住他的腰,
眼睛挑衅看着他,另一只手举起到他下巴,又朝下缓缓摸向他衣领,
“那你今天敬我酒,是什么节?什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