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天点点头,
“我知道你父亲以前做的不好,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但最后一次我们见面时,他同我说,他想通了,亡者不可追,应该好好把你抚养好。
说他对不起你,等他闭关结束,会郑重给你道歉,以后都好好做一个称职父亲。
只可惜,他尚未出关,就突然走了。”
说到这,白鹤天又抬手拍了拍南宫月肩膀,
“阿月,你父亲是爱你的,只是他无法承受失去你母亲的痛楚,才会迁怒于你,你可愿原谅他?”
听着白鹤天的话,南宫月拳头紧紧捏了起来,眼眶不自觉泛红。
他以为他早忘了南宫琦,南宫琦的任何事都掀不起他波澜,
可当亲耳听到白鹤天这南宫琦故友说的话,那他一直紧锁的深渊,还是被荡起了涟漪,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
白鹤天说父亲是爱他的,
可心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对南宫琦的恨,很强烈!
他以为他从未恨过,因为他自小一直是把大伯南宫温宇当父亲的,南宫琦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有着父亲头衔的陌生人。
可这恨冒起来他才知道,他是恨南宫琦的,很恨。
恨他连正眼都不肯瞧自己,恨他至死都未抱过自己。
原来他是渴望来自南宫琦的爱的!
见南宫月有所动容,白鹤天正要再说什么,旁边司空正烛忽然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狂拽炸天白知初!狂拽炸天白知初!”
司空正烛喊得十分兴奋,看看天上扇皮球一样玩来玩去的白知初,和那被扇的哇哇惨叫的夏乌,白鹤天一下乐起来,朝司空正烛笑道:
“正烛,你这叫法倒有趣!”
把恶魔夏乌吊打成这样,白知初现在这样子真的是狂拽,而且白知初的确炸了天。
“哈哈……”
看白鹤天和他打趣,司空正烛哈哈笑一声,朝他骄傲道:
“白叔,你不知道,这是阿初自己取的,当初他就盼望自己改善灵根后,能成为狂拽炸天白知初。他成了,我要给他呐喊助威!”
一旁,宠溺看着天上那疾风厉影,每一招都帅到掉渣的白知初,顾长风欣慰点头附和:
“咱们阿初是真炸天了!”
听着二人的话,白鹤天也欣慰点头笑起来,看向白知初的目光满是慈爱,心中默喜。
几人焦点在白知初身上,南宫月也拉回了思绪,深深看了眼父母冰棺沉放的地方,又转眼看向了白知初,唇角笑容勾起。
“爹,虽然我还是恨你,但,爹、娘,你们看到了吗?那就是儿子的爱人!是这世间最美好、最可爱的人!”
天上,听到司空正烛疯狂的呐喊,白知初呵呵一乐,抬手将已有裂缝的卵星罩加固一番,又拂手散去罩着冰湖的防御罩朝几人喊道:
“走吧!让大家也看看这落水狗是怎么挨打的!”
经过几十次的挥扇,他已经很熟悉挥出力度,可以精准打击而不伤到旁边,只是这仿品斩天扇承受不住他的威压,快废了。
趁着还能用,让那些刚才被夏乌吓得半死的众人也好好看看这畜生怎么挨打,给大家出口恶气,特别该给柳君浩看。
朝南宫月几人喊过话,白知初呵呵一笑,一扇重重将裹在卵星罩中的夏乌朝着柳君浩他们刚才所走方向扇去。
冰湖上,见南宫月仍是眼眶泛红,白鹤天又不放心拍了拍他肩膀,
“阿月,你还好吗?”
南宫月摇摇头,朝他笑笑,
“白叔,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我还恨他,但我早晚应能原谅他。咱们先去看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