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甜于到了审讯室,又没有人理睬他,他心里在想,难道今天又要对我的脸部拍照了;足有两小时左右,没人理他,他闭起了双眼,闭目养神……
鲁汝悄悄地推开门,坐在了寇誉旁边,
“雷猴,”蓦地,他喊了一声;候甜于心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发觉不对,又眯起了双眼,这一切都没能逃过鲁汝的眼睛。
“雷猴,不要再演戏了,该收场了。”
“你搞错了,我不是雷猴,我是候甜于,我也不认识雷猴。”
“雷猴,不要再装了,你是保密局杭城站行动队长;你帮荆星莆改名字的办法,已不新鲜了。
于与雨同音,甜与田同音,雨加田就是雷,此猴与这候,不都是猴;还是说说你的麻子吧。”
“你的话我不懂,我脸上的麻子,是小时候出天花形成的,这有什么好说的。”
“要我把荆星莆叫出来,与你见面吗?你的麻子,是你为了能够潜伏下来,自己烧了锅热油,油锅沸腾,把自己的脸对着沸腾的油锅,然后浇上冷水,让沸腾的油滴飞溅在自己脸蛋上;引起了满脸麻子,到是好方法。”
“……你这么知道。”
鲁汝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现在想好了没有,该好好地说说了吧!”
望着鲁汝犀利的目光,雷猴低下了头……
“我说,我全部交代……”
雷猴全部交待自己的事情,也交待了日伪时期在上海干的事情……
鲁汝看了他的交待材料后说:“里面怎么没有潜伏人员名单啊?”
鲁汝的咄咄逼人,雷猴苦涩一笑,鲁汝通过这个笑容,看出了他的无奈,凄凉与绝望;也看懂雷猴内心的悲哀,毋庸置疑,他更没外表那般顽固。
“能给我一杯水吗?”
寇誉站起来,用自己的搪瓷杯,倒了半杯水传给他;雷猴双手接过杯子,就往嘴里送;鲁汝点了支烟,走到他面前递给他说:
“开水很烫的,冷一下再喝吧!先吸口烟,好好想想。”
雷猴用颤抖着手,接过香烟狠命地猛吸两口,叹了一口气说:
“我前面已交待了,我在上海参加了76号;日本人投降了,我是靠老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