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合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看着他却道:“只是这里面有一处我不太明白,这陈王是何人?”
随后又自语道:“必定是某处典籍之上的人物了,想我这活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你看过的书多,惭愧,惭愧啊!”
看着他这副痴样,舒易也不再多说什么,坐到他身边,把了把脉,见并没有严重的迹象,又吩咐小书童需要抓些什么药后,便起身准备离去。
谁知朱合反手抓住他的衣袖,说道:“不准跑,今天你还没有作诗呢。”
“这又不是喝水吃饭,能想有就有的?”舒易不满道。
“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作了。”朱合沉默了一会儿道。
这次轮到舒易意外了,这老头有时候是让他很头痛,说出来的话却是说一不二的,从不反悔。
“确定是最后一首?”
“那是自然,你快快作来!”朱合急道。
舒易又念了李白的一首三五七言《秋风词》后,便留下坐在那里发呆的朱合快步走了出去。
如果等这老头回过神来,指不定又要拉着他唠叨到什么时候。
而且韵儿那个疯丫头如果知道了他在这里,又不知要纠缠到何时。
自从六岁那年在将军府认识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后来自己每次下山来,她都会从府里跑出来跟只小黄莺似的在他耳旁叽叽喳喳不停,让他很是烦恼。
为了避免与韵儿碰面,舒易每次下山都跟做贼似的。
青云道长现在的身体非常不好,走几步路好似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舒易猜测他以前应该受过什么暗伤,否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先前就有这种征兆,每次天气的突然变化都让那个老人痛苦异常。
他现在只想快点把剩下的两家跑完,然后快点回到山中去。
来到私塾门口,刚要踏出去,却被三个人影挡在那里。
他看了看为首的锦衣青年男子一眼,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不过男子后面那两个身披盔甲、腰挎朴刀的护卫,应该是将军府里的内卫。
自六岁那次因怪复发病去过将军府后,隔年他又应韵儿母亲的邀请再次去过一次。
虽然只有两次,但是对于府内护卫的装扮他还是认识的,而且韵儿每次出府也跟随着不少这样气势的人。
只不过和跟在韵儿身边的人相比,眼前的两人给他感觉却很弱。
那个眼睛浮肿,一看就是长期沉迷于女色的锦衣青年男子,舒易再次确定自己从未见过。
不过既然是将军府里的人,他也不想和他们起冲突,便侧开身子,让开一条道路让他们先过。
锦衣男子非但没有进去,反而继续站在舒易面前,还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挑衅的看着他道:“你就是那个整天装神弄鬼,蒙骗韵儿小姐的小道士?”
锦衣男子年龄比舒易大,却是低他半头。
舒易眯了眯眼睛,低头扫了男子一眼,没有说话,慢慢把手放在腰间的剑上。
锦衣男子见舒易没有理睬自己,还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自己,不禁羞恼的对身后护卫道:“先挖了他的眼睛,再把他的双腿打断!”
说完锦衣男子退到后面,带着看好戏的神情望着舒易。
得到命令的两名护卫向前一步,伸手向着舒易抓了过去,然而还没有等靠近,骤然间感到一股浓郁的杀机压得他们连呼吸都是一窒。
两人反应也是很快,立定脚步大喝一声,腰间的朴刀刚拔出一半,却看到少年手持一根烧火棍似的武器向自己抽来,紧接着两人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