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公子脸上满布杀机,大声喝道:“贱婢,滚出来!”
那梅英婢女,畏缩缩的自房中走了出来,低着头,声音微带抖颤的说道:“公子,是真的,他用锦被裹着一个姑娘,周身没穿衣眼,请婢子替他帮忙,这是实情。”
飞狐公子目光如刃,箭一般射在梅英脸上,喝道:“你敢说谎,我要你的命!”
梅英机伶伶一颤,骇得退了一步道:“真的啊,那位姑娘尚在房中,公子不信,可以查看!”
飞狐公子哼了一声,大踏步向前走来。
冷如冰大喝一声:“站住!我不许你看!”
飞狐公子蓦然停步,一脸狠毒的狞笑,嘿嘿道:“阁下跑到我家中来,反而不许我查看自己的屋子,嘿嘿!天下能有这种怪事?”
冷如冰冷傲至极的说道:“等我将人带走,你再查看不迟!”
“走?”飞狐公子连连哼了几声,道:“姓冷的,你还想走么?我这飞狐庄,从来就没让敌人离开过,嘿嘿!要是真有一位女人,若然公子爷看中了,也许我会允许你一个人离去。”
冷如冰一听他语侵蓉儿,更是大怒,跨前一步,喝道:“那你就试试,你敢再走一步,姓冷的便要你伏尸此地!”
飞狐公子身后四人,突然一齐呛啷啷拔出背上长剑,一片寒光耀眼,各自一晃身两左两右,将冷如冰围在房前。
冷如冰轻蔑的冷笑一声,向飞狐公子道:“你最好让他们别造次,我姓冷不出手则已,只要出手怕就有人命丧身于此!”
但说话之时,冷如冰却退了两步,横挡在房门口,担心飞狐公子与他动手时,这四人侵入屋中,对蓉儿不利。
飞狐公子一生狡诈过人,冷如冰的心意,他早料到,哈哈笑道:“你自身难保,还想保护屋中那个女人么?哈哈!只要她美,我担保不会伤她一根毫毛!”
冷如冰听他一再语侵儿蓉心中又气又怒,但他的确在顾忌蓉儿,虽然她已穿好衣装,但穴道还未解,若然自己与飞狐公子动手,这四人中,一定有人侵入屋去,那时,万一他不能兼顾,岂不是使蓉儿又陷敌手?别人尚且不信,这飞狐公子是个淫魔,蓉儿天香国色,仙露明珠,若落入他的手中,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飞狐公子已看清冷如冰为难之处,反而得意的纵声大笑,手指中的折扇滴溜一转,踏了两个方步,说道:“喏喏喏,本公子网开一面,既保不伤害她就是,先让本公子看看,若是不中意,让她没事走路,若是中意,哈哈,那本公子再将她留下。”
冷如冰一声断喝,他再也忍不住了。身形一闪,突然欺近一步,一掌拍出。
飞狐公子哈哈一笑,脚下一滑,果真快如飞狐,侧身探臂,不但让开一掌,而且右臂疾探,折扇也暴点冷如冰左肩穴道。
冷如冰这一招本来是试探飞狐公子功力,见他身法灵巧异常,果不愧飞狐之名,左肩一沉,霍地退了一步,先将房门封住,屈指如钩,便向飞狐公子右腕扣去。
飞狐公子手中折扇,忽地车轮疾转,冷如冰陡觉劲风如刃,反面向指尖削来,心中一震,想不到飞狐公子,一柄折扇旋转之力,竟有若许功力,慌得斜退一步,蓦地一转身,地煞手中的天魔臂已疾扫而出。
这一招,冷如冰是以退为进,当真妙到毫巅,换得别人,万难躲过。
但是,飞狐公子以飞狐为名,身法之灵巧,当今之世,很少能出其右者,眼见冷如冰臂影近身,只听他一声哈哈,双肩一晃,早又让了开去。人影一花,退后丈许。
冷如冰为了要守住房门,不肯追去,将他逼开以后,立即停身不动,注视住飞狐公子,一脸冷漠轻蔑神色。
飞狐公子虽是让开一招天魔臂,但也暗自心惊,冷笑道:“不愧追魂手之名,果然有两下子。
冷如冰傲然一笑,道:“好说!”
但听飞狐公子哼了一声,道:“可是你别得意,你认为本公子在乎你了么?哈哈!若是你这两下就能骇住我,我也不会由关外到这西南来了。”
冷如冰哼了一声,道:“这么说,你这位长白高人,是不把中原武林放在眼里,才在关内横行了?”
“中原武林?哈哈!”飞狐公子手中折扇打了一转,又笑道:“当然中原武林也有高手,不过像你姓冷的,那还差得远!”
冷如冰出道以来,第一次有人敢当面这样轻视他,如何不怒,他又不能离开这房门,怕那四个提剑的少年,乘虚而入。
不但如此,冷如冰还得分神留心着房内,他生怕庄中另外有人,从别的地方进入房中,因此,虽是暴怒,却又不能离开一步。